堆的更满;

“我不也是关心你吗!你说这黑灯瞎火的,万一摔着你怎么办?而且这会大家伙都睡了,你娘,你舅母,还有两个孩子都睡得熟熟的,我也是怕你踢到什么东西吵醒了他们,这大白天累了一天,何至于晚上还要睡不好觉……”

杜老娘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可惜林文书担心母亲,压根就没仔细听,而是腿脚一拐,就开始往杜月娘屋门走,难得强硬;

“吵醒了又怎么着!我怎么说也是因为她要招待娘家人才被迫迁出去的,这么久了才回来一趟,她居然还在睡觉,这是个什么道理?世上哪有这般无情的母亲?不行,我非得把她叫起来好好训斥一顿……”

眼瞧林文书大刀阔步就往那边走,杜老娘措手不及,差点急得蹦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高声嚷嚷;

“你干什么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乱转什么,大家都睡觉了,你就非得把所有人都吵起来才安心是吗?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林文书不搭理她,只脚步不停的往前冲。

眼看着都快冲到屋门口了,不防又被斜刺撞过来的杜余财拦下推搡,对方骂骂咧咧,满脸指责;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姥姥不都跟你讲了吗,你娘大白天累一天了,大晚上你打扰她干什么!也挺大一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姐这些年来辛苦供你读书,难不成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杜余财这力量体格可不是杜老娘可以比的,又加之他故意使坏,力道凶猛,林文书被重重的推搡在地,又倒霉的刚好摔在墙边碎石上,胯骨刺痛,面上唰的苍白如纸。

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在世俗民间倒真是一点不假。

站立的两人谁也没注意他的表情,反而面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怒其不争。

“你舅舅说的对!哪有你这样做儿子的,自个儿亲娘白天都累一天了,晚上还要被你吵闹的睡不好觉,那没读书的农家汉子还知道孝顺亲娘呢,没想到你这个……”

“就是,我瞧他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可真为我妹子这些年来的读书花费而不值……”

“那可不是不值,早知道这小子生的这般狼心狗肺,当初他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让月娘将他掐死扔掉……”

“……”

两母子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狠辣,说到最后,竟似林文书的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他们母子手里一样,嚣张的不行。

待地上林文书缓过那阵剧痛后,差点都被气笑了。

事到如今,两边却是再也维持不住那副虚伪面具,彻底撕下了最后遮羞布。

“你们母子俩商量的倒好!”林文书怒瞪两人,连姥姥舅舅这种尊词都不愿喊了。

“这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你们母子俩是什么大官呢,要不然怎么就能一句话断人生死!还意图撺掇她人谋杀亲子,呵,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姓林,不姓杜,不是你们手里可以随意摆布的小玩意儿!”

杜老娘此时面上也没了那层油腻笑容,反而双手叉腰,刻薄尽显;

“你少和我胡扯!还什么意图撺掇她人杀子?呵,她是我姑娘,我是她亲娘,我说的话她凭什么不听……再说了,明明是你不孝在先,我心疼我女儿又有什么错!”

杜余财也旁边梗着脖子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