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病倒,家里就没什么银钱进项了, 孙婆子就干脆雇了辆牛车, 母子两个回老家养病去了, 啧啧啧,那孙婆子将这两间屋子都给退了,想必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
田巧慧话里说的感叹,但面上却怎么也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对母子可真是踢到铁板了啊!话说咱院里谁能想到张艳红竟能如此泼辣,竟是直接叫人将自个儿的相公都给打断了腿,啧啧啧……”
宋春桃听到田巧慧这番科普,心里倒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落实感。
那孙来旺当初伤的那般重,养病都得养好几个月,这城市里面的花销又大,租两间屋子躺着就得每月出去400个大钱儿,更别提孙来旺还得看病吃药,母子两个还得吃饭花销……孙婆子的决定倒也在意料之中。
宋春桃嘴里嗯嗯啊啊的随意应合着,脑子里却在想着一会儿去见赖师傅,他们应该拎些什么礼品才好,所以倒是没注意,田巧慧说着说着话题一拐,又和旁边一位做饭妇人说起了房子又被出租出去的事情。
待得一通琐碎忙碌下来,宋春桃终于拾掇好自己刚跨出大门,抬头一瞅,却见宋二叔和宋春堂正站在巷子边上,身板笔直,整装待发。
宋春桃被吓了一跳,赶紧迎面走去,面带惊诧;
“二叔,你们这是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来这么早干什么呀?咱们又不急于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宋春桃也是走近了才发现,这对父子肩膀上都沾有一层薄薄的露水,头发梢都有些湿润,想必在这里绝对站了不短的时辰。
宋二叔面部有些发红,他不自在的用手拨弄一下自己绑了好几遍的头发,笑得尴尬;
“唉,让春桃见笑了,这二叔这么大年纪了,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这猛一遇到事也就想着早早起床,然后将自己收拾干净,免得给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宋春桃抬头瞅了一眼宋二叔的头发,又扭脸看了看宋春堂同样也整整齐齐的发髻,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是啊,像这样学得手艺的机会,大约摸应该是农户人家唯一跳出乡下的机会了吧,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宋春桃收起心里乱七八糟的感慨,笑得眉眼弯弯,一边引着两人往前走,一边好笑道;
“二叔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我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春桃不也就是个乡下姑娘嘛,又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不过就是阴差阳错得了这么一桩机缘罢了,其实现在心里头也紧张的很,就是懒病犯了,实在早早起不了床……”
宋春堂眼见父亲拘束的很,便也接着宋春桃的话调和气氛;
“那可不是咋地,咱们这都是平头小百姓,猛一遇上这么大的事可不得激动的很,就昨晚上我和我爹可真是激动的半夜都睡不着,最后要不是强逼着自己睡了一会儿,恐怕能直接熬个通宵呢……”
宋田富那么大人了,现如今却被儿子当着小辈的面说透了这种糗事,实在是又窘又恼,干脆一巴掌就朝宋春堂后脑勺抽过去,刚刚的那种拘束也不在了,嘴里笑骂;
“小兔崽子,就会掀你老爹的底,我瞅你就是皮痒该教训你了……”
宋春堂大叫一声,捂着后脑勺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继续往外抖搂;
“你又打我,我说的是真的嘛!你昨晚上一直都在问我,你是不是在做梦!你是不是在做梦!还让我狠狠掐你一下……”
宋春桃看着这幅场面,眉眼弯弯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哎哟宋二叔,这小子又开始欠教训了,快快快,快打他个满地找牙……”
被宋春桃撺掇的宋二叔自然是不负众望,瞧着四下无人,他直接脱了鞋,拿着鞋底子将宋春堂给抽了个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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