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果断的将手中果茶一饮而尽,又站起身掏了十个铜板付账,向余初月告辞;

“阿月妹妹,既然这边有了好消息,那我明儿个就回村将人叫过来给赖叔看看,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你也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时辰,等天色黑了就不安全了!”

余初月的脸色还有些怅然若失,听着宋春桃的话,她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去了。

宋春桃无奈,却也必须得离开了。

既是打算明儿个就回宋家村,那她今晚上怎么着也得备些礼品什么的,方显周全体面啊。

想到此处,她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二叔家里的人数,就在回去路上拐进一家衣料铺子里买了几块棉布衣料,都是市井陋户,升斗小民,似他们这样的人家走亲访友,可不就是最实用的粮食和布料最为体面吗?

宋春桃身在小城,也没有肥沃田地可供她产出粮食,便打算为他们一人买一块能做一套衣服的料子便罢。

一共六块料子,分别为深青色三块,深灰色一块,浅紫色一块,嫩黄色一块……

每块都叠得方方正正,是为七尺,刚好是能为成人做一套衣服的长度。

宋春桃买的这些布料倒不是那种特别好的细棉,而是大多数农家都会买来穿的那种有些粗糙的棉布,每块六十二文,由于她买的多,又和老板砍了会价,最终以400个铜板成交。

当她抱着几块棉料从铺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天上太阳最后的余晖都已不见,整个天色暗暗沉沉,街头摊贩也大多都收摊走人,两边只余下一些零零散散,居住在周围的摊贩们还在坚守此地,打算再拖一会儿再回去。

宋春桃一边抱着布料往家赶,一边眼睛不停的扫视周围摊子,很快就在一家糯米糕前停住了脚步。

“大娘,你家糯米糕怎么卖啊?”

宋春桃一边询问,一边随手揭开大娘刚刚包裹好的白布包,眼瞧着面前糯米糕个个都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眼中就显现了几分满意。

那卖糯米糕的妇人本来正背着身子把卖空的布包往背篓里塞,这冷不丁摊前又来了一位客人,妇人连忙转身,脸上堆出一脸的笑;

“哎呀,小姑娘要买糯米糕是吧?婶子这里就剩这么点了,你要是全部买走,那婶子就给你个实惠价……就七文钱一斤吧!婶子亏点就亏点,小姑娘以后多来几趟就是了!”

宋春桃眉毛一挑,立时就不干了;

“婶子唉,你这是在欺负我年纪小吧,你当我是没买过你家糯米糕吗?这平常大白天你家糯米糕也就卖八文钱一斤,有时候人家讲讲价,你还就七文钱就卖了,这现如今你摊上可就只剩一些卖不掉的货色,你居然还想要我七文钱一斤?婶子,你看我像冤大头吗?”

宋春桃义正言辞的说完,一甩袖子扭身就走,瞧着背影很是诀绝。

那卖糕点的妇人一见小姑娘扭脸就走,半点拖沓都没有,不由得焦急万分,赶紧张口就喊;

“哎,哎,小姑娘你别急呀,先停停脚听婶子细说……”

宋春桃倒是听话,一听妇人喊她立时就停下脚步,只身子还倔强的不愿扭身。

妇人见小姑娘到底是停下脚步,赶忙热情道;

“姑娘诶,刚刚是婶子错了,婶子也是不想太过贱价出售!你瞧瞧这些糯米糕,在这一片可都是有名的好吃,又黏又糯又甜又稠,这谁吃了不得夸一句好啊,婶子平时卖八文一斤实为正常,就算是剩下了一些没卖完,那也不是卖不掉的货色啊!似是这样的糯米糕又不容易坏,一放可是能放四五天呢,我这今个没卖完,那明个还能继续背过来卖不是,这绝对不是卖不掉的货色唉……不过小姑娘你刚刚说的也对,我这都是最后了,也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