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潍州境地,若是家里添了小孩儿,生个男孩,就在院子里种一株榉树,寓意将来能应试中举。”
千陌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坐在石桌边双手托腮,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与好奇,“若是生了女孩呢?”她眼睛闪闪的问。
秦暖暖将楚明钰剥给她的一粒栗子捻在手里,因着要回答千陌的疑问,她随手将栗子递了回去。
楚明钰手里还拿着别的吃食,懒得动手,凑上前,用唇瓣叼走了那枚香栗。
柔软的唇瓣似有若无的触在秦暖暖微凉的指尖,秦暖暖手上一顿,脸色立即绯红起来。
千陌和颂佳同时一愣,连忙一个望地理了理裙摆,一个望天摸了摸鬓发。
秦暖暖百忙中拿眼色横了下楚明钰,楚明钰则无辜的眨眨眼,嘴里还叼着那枚栗子。
夜风习习,四围静谧,秦暖暖无意识的撮了下指尖,垂首接上了前话,“若是生了个女孩儿,那一户人家就会在院子里种一颗香樟树,在小心呵护孩子长大的同时,也细心的浇灌树木。女孩儿慢慢的长大,香樟树也一点一点的拔高,待到树冠高出院墙,人们走在廊下能闻到香樟的味道,就表示这一家女孩儿长成了,深闺待嫁。到那时媒人们就会上门提亲,长辈们也会给女儿选一门合适的人家。”
两个小女孩儿眼睛一眨一眨,对那美好的情境都生出了向往。
秦暖暖端起小巧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桂花酒略带甜味的清香在唇间弥散,秦暖暖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楚明钰恍然想起许久以前,她第一次和秦暖暖在绿梅树下小酌,那一盏冰梨酒,也是这般,沁如人心。
秦暖暖感觉到她眷恋的目光,心尖也微颤了下,广袖舒展,连眼中都带了些许酒意。
楚明钰看她身姿纤摇,怕她摔着了,便将椅子挪过去,挨着她坐下,“后来呢?我记得习俗还有后半段的。”
千陌和颂佳一齐瞪大了眼睛瞧着她们。
饮了几杯酒,秦暖暖眸光如水,婉转流光。她手里转着那只小酒盏,轻笑道:“后来……嗯,后来这一户人家的女儿风光大嫁,家里长辈会将香樟树砍下,做成两只大箱子,在箱子里放入丝绸绫罗,作为女孩儿的嫁妆,到了成亲那天,会跟着女孩儿一道出嫁。两只香樟木和满箱的丝绸,取的便是两厢厮守的意思。”
“哇!”颂佳忍不住惊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