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捉住她的手，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说好了哦。”秦暖暖弯着眼睛笑。

楚明钰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却跟着也笑了下，点头应道：“好！”

魏宝如跟着颂佳来到西厢房时，秦暖暖已靠在了软榻上，浓长的眼睫半垂着，脸上有浓浓的倦色。

天时越发冷了，丫鬟奶娘们天天把宝姐儿裹得跟个球似的，秦暖暖一看就笑。

魏宝如也知娘亲是在笑话她呢，请过了安，便圆滚滚的扑上前，不依不饶的撒娇：“娘亲。。”

秦暖暖将她轻轻一抱，就松开了。

与魏宝如一道进来的，还有魏清辰和楚明熙。

秦暖暖将世子爷和世子妃看了好一会，忽然对着女儿说道：“宝如，给你二叔叔二婶婶磕个头。”

魏宝如眨巴眨巴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魏清辰也皱了皱眉，叫道：“大嫂……”

楚明熙却料到了秦暖暖的深意，抿着唇，没有说话。

魏宝如左右看看，听话的跪下来，朝着二叔叔二婶婶磕了个头。

秦暖暖却又道：“叫爹爹，娘亲。”

魏宝如一愣，扭头望住她，不明所以。

秦暖暖的声音严厉了些，“叫爹爹娘亲呀！”

魏宝如的眼里盛上了委屈，扁着嘴，想哭未哭的模样。

楚明熙上前半步，想要劝慰几句，可话到嘴边，仿佛怎么说，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客气。

困倦如深海，浓重的袭来，秦暖暖感觉困意似有千金重，她阖了下眼眸，复又努力睁开，眸色极深的望着女儿，“宝如，我这最后一次嘱咐，你也不听了吗？”

魏宝如给吓着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她已经七岁了，多少知道些事，这些时日以来，又多半住在思华堂里，现今看着娘亲挨在三婶婶的肩上，满面病容，她小小的心里又慌又怕。

“娘亲……”她哭着膝行了两步，靠近软榻，想去抱抱娘亲。

秦暖暖几乎要支撑不住了，摇摇的挨着楚明钰。楚明钰眼圈通红，搂着她的肩，看住魏宝如，说道：“宝姐儿，你要听话。”

魏宝如用手背擦着眼睛，跪着转过身，朝魏清辰和楚明熙又磕了个头，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她哭着喊道：“爹爹，娘亲。”

楚明熙应了一声，蹲跪下去，就着魏宝如的身高，将她抱在怀里。

秦暖暖挣扎着道：“世子妃，宝如往后，就是你们的女儿了。求你们，照顾好她。”

楚明熙眼里的泪，静静的滑过脸庞，她抱着宝姐儿，正色回道：“好。”

秦暖暖了却一桩心事，面色很淡很淡的，笑了下。

屋子里皆是丫头和奶娘们压抑沉闷的哭声，秦暖暖靠着楚明钰道：“你让她们出去吧。我想你陪我看看那一树花。”

楚明钰的眼泪已模糊了双眼，楚明熙抱起魏宝如，带着其余的人，一齐离开了西厢房。

那一扇窗，又推开了。

绿梅一簇簇，盛放在枝头，那一年的矮几酒坛，当是放在树下哪一处地方？

冰梨酒冷冽的清香，沉醉的又何止是楚明钰一个人。

“明钰……”秦暖暖藏在楚明钰的怀里，轻轻的唤道。

楚明钰温热的脸蛋，贴在她略有些冰凉的脸颊上，也轻声应着她，“我在呀。。”

秦暖暖又弯起了笑，眼泪溢出眼角滚落下来，像破碎的宝石，散在了冷风里。

楚明熙推门进来时，恰巧看到楚明钰捏碎了一枚蜡丸。

她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可她脚步只是顿了下，并没有阻止。

楚明钰将属于她的那一枚黑玉还魂丹衔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