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样的理由,拦住了她。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秦姐姐这是,避着她了。
冬雨明明已经停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呢。
楚明钰独自走在花园子里,这一回是灵雀跟着她。遥遥的望着二小姐的背影,不知怎的,总觉得好生寂寞。
唉。三少爷赶紧回来吧。灵雀丫头在心里悄悄的说。
长日如流水,无声无息的滑过。转眼便进入了十一月。
这个月,东耀国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北宸国的国君呼衍布勒率领使节团进京,这是北宸国递交降书以来,第一次纳贡称臣,呼衍布勒遵守约定,亲自带着贡品前来。
明诚帝龙心大悦,赏赐的礼物比他带来的贡品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呼衍布勒叩谢隆恩,接受了赏赐,也接受了皇帝陛下赐予的印玺。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北宸国君,而是东耀国皇帝下旨亲封的北宸王。
而第二件事,却没有这般让人欢庆鼓舞。
十一月末,前往泯州的御使大夫回了京城。
早在先前,奉陛下之命,御史大夫并督察院督查使往泯州巡查秀禾府时疫一事,他们前脚才出发,秀禾府的官员后脚就送来了加紧邸报,说境内时疫爆发,请求朝廷拨款拨物,救黎民于水火。
明诚帝看了邸报,却另外派了官员,领了银两药材,一路发往泯州。
齐亲王得了消息,立即着人知会保和坊,只有一句话:
断尾求生!
陈禀新接了信,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自从黎驸马他乡罹难,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将与安仁药所的往来信件尽数销毁,只留了一本账册,藏在极隐秘的地方。
而今事情惊动了陛下,只能指望秀禾府的奴才能灵醒些,哪怕就此消失!也不要被监察御史逮住,进而供出保和坊来。
然而十一月末,御史大夫并督察院督查使回京,同行的还有一大批秀禾府的官员,安仁药所的管事,听说这些人都是像人犯一样给压着回来的。
下人们在街上看了热闹,回来禀报时,陈禀新便知道,此事决计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