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秦姐姐”,实在叫得娇气得很，像个小猫儿的毛爪子,挠在人的心头上。

秦暖暖勾唇一笑，嗔道：“小醉猫。”

楚明钰的脸蛋就贴在她的手旁，还要用脸颊去蹭她的手掌，声线细小，一直贴到了耳边。

“喵~~”她在她耳边轻声叫。

秦暖暖眼睛都弯了，就势去拧她脸蛋，入手绵滑，真是一张吹弹可破的精致小脸。

“秦姐姐。。”她又叫道。

秦暖暖知道醉酒的人最是不讲道理，这时候只能顺着猫毛去捋,于是也缓和了声音，应道：“嗯？总叫我做什么呀？”

楚明钰转了转身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叫着“秦姐姐”，可就是想和她亲近，想贴着她。

兴许是喝多了酒吧。她的脑袋有些昏沉,又仿佛有哪一块儿,异常的清醒。

西厢房的床帘子是百花穿蝶的格式,花纹如水波,勾勒在锦被上，映出西窗清浅的月光。这月光不知什么时候黯淡了下去，云层逐渐累积,一场冬雨,已迫在眉睫了。

见她不吱声了，秦暖暖才道：“早些安寝吧。”说着扯过锦被,将她肩头掩好,仔细明儿个头疼。”

楚明钰闭上眼睛,夜色如迷雾，笼罩了视线，但其余的感官在黑暗中愈加鲜明起来。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这与她姐姐身上的冷清药香不同。

秦姐姐的香气，是暖的。

人如其名。

“秦姐姐。。”她倚上前，与她耳畔只有半掌的距离，“你熏的什么香？闻着好舒服。”

她说话时绵软的气息，就落在秦暖暖的耳尖上，让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痒。

“哪里有熏香。”秦暖暖在暖被下抵住她，“自从有了宝姐儿，我何曾熏过什么香？”

“是吗。”楚明钰禁了禁鼻子，“可我真的闻到了呀。”

她喃喃自语，寻着她喜欢的香味儿粘过去，脸蛋都贴到了秦暖暖的香颈上。“好香啊。”她的唇和她的声音一样绵软，在秦暖暖的颈脖上轻轻贴着。

层叠的乌云终于承不住雨水的重量，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上，宿鸟们都瑟缩着脖子躲到了树叶底下。庭院中既安静又轰鸣。安静的是再无一点人声，轰鸣的是冬雨乱纷纷的声响。

楚明钰的心潮在雨声中渐渐澎湃，桔红酒烧红了她的眼睛，也滚烫了她的双唇。

说不清是挨蹭还是亲吻，发烫的唇瓣紧紧贴着秦暖暖白腻的脖子，一下一下的磨蹭，激得秦暖暖咬住了下唇，却还跟着楚明钰的气声微微的颤。

“楚明钰。。。”她一动也不敢动，半晌才说出话来，可就连声音，都发了抖。

暖被之下，楚明钰不知何时拥紧了她，身子柔软而热切，妙龄女子的身段起伏，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依旧那么明显。

“楚明……钰。。。嗯哼。。。”

楚明钰的唇，逐渐流落到她的锁骨上，细小的牙齿轻轻磨着她的锁骨，带来些微的刺痛，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衣襟在拉扯中散开，而秦暖暖的身子，也在这若有若无的纠缠中起了恼人的变化。

“不许，闹了。”她咬牙压着身上的感觉，想要抬手推开楚明钰。

奈何饮了酒的人力气不小，脾气更大！楚明钰正啃得开心呢，哪能就此放过，索性翻身上来，用自身压制住了她。

“秦姐姐。。”她迷离的眼带着渴望看着她的容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好漂亮啊。”

“你。下来。。唔。。。”楚明钰！！！秦暖暖在心里喊着，可酒香混合在楚明钰的舌尖，贴住她的唇瓣，一瞬间缭绕进她的唇间。

砰，砰，砰。

心跳一声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