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严重的罪刑。不仅要定时写悔过书,但凡是公社要举行PD大会,他都要轮一遍。
陈四新还是跟以前一样冲动。林炎城不想把这种不安份因子安排到小岛上。
陈四新惊讶地抬头,斩钉截铁地道,“您不是这样的人。”
林炎城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很淡,“我跟你不熟,你没那么了解我。”
“我了解你。”陈四新苦笑道,“自从被定为‘走资派’,我就经常想起你那句断言。想起在长江公社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知道你是个中庸人士。”
这世上不是除了‘造反派’就是‘掌权派’,还有中间派,俗称两不沾。
林炎城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轻易得罪人,也不会轻易给人难堪。往常陈四新最厌恶这种没原则的人。可现在他又羡慕对方。
林炎城都要被他气笑了,“既然你知道我是中庸派,那你还提那么过份的要求,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陈四新无话可说。
林炎城把他送回去,刘福生也拿着文件袋过来了。
两人顺道去了办公室,林炎城把一些看似无害的名单都挑出来,又让刘福生道,“明天你去趟劳改农场,问他们要下劳改犯的资料。我要挑一些人发配到小岛上。”
刘福生点头应下,好奇问,“主任,你问陈四新为什么成了‘走资派’了吗?”
“他也不知道。说是被人举报了。”
刘福生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是HWB,还怕被人举报?我还以为像他们这种人都没心肝呢。”
“你对他意见怎么这么大?”
刘福生结结巴巴地道,“我带他们去乡下宣传的时候,听他们在路上吹嘘,说自己在别的地方PD了多少人。我当时忍了好久,才没去揍他们。现在他也成了劳改犯,我心里高兴。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