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底还是答应了。左右那个姑娘跟他儿子已经不可能了。何不成全了人家。

林炎城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儿子等了这姑娘好几年。感情很深。我也是怕他会受伤害。”

老头理解地点头,“都是为人父母,我懂。”

办完这事,林炎城告辞离开。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林炎城估摸着信应该寄到了,担心林建军会像书里那样黑化。利用这次休假时间,林炎城便往县城跑。

林建军住的是大宿舍。他的性子不像以前那么孤僻,倒也交了几个朋友。

听到林炎城来看林建军,林建军的舍友带他回宿舍。

路上舍友一脸担忧,“今早,他收到一封信,整个人都懵了。请了半天假,回来就躺在床上,连饭也不吃。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声也不吭。”

到了门口,舍友要回去继续上班,林炎城向他道谢。

等人走了,林炎城进了屋,找到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的林建军。

他坐到床沿,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小五?”

林建军拉开被子,露出那张红肿的眼,声音哽咽,“爹?”

林炎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爹,奚珍出事了。”林建军抹了把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已经没了。”

林炎城诧异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声音,“她怎么会没了呢?她不是在劳改农场好好的吗?”

“她之前就得了肺癌。医生说治不好了。”说完这话,林建军把头埋在被子里痛哭流涕。

林炎城轻抚了下他的背,重重叹了口气,“小五,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好好挺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