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我做错了什么?”
严落白心脏莫名一紧,趁着红绿灯车辆缓停的时?候垂眸看向他,手指在?方向盘敲着。
江声轮廓分明五官精致,是俊美又漂亮的长相。酒后眼尾晕红,哪怕情绪崩溃都显得可怜,而不是讨厌。
他说,“搞事的人是我吗?是我还不够安分吗?我不是很听你的话?吗 ?”
三个问题下来,江声愈发?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
世界围着他转干什么,要么别围了,要么别转了!可恶!走开!!
他又说,“收音麦我是忘了摘,但?我不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录综艺吗?沈暮洵也没有摘。”
江声看着窗外枯败的落叶,觉得那就是飘零又无助的他本人。
他感伤起来,以后他的前路又在?哪里。江明潮吗?可他都那么久没搭理这个便宜哥了,江声也不想去求他。
他说,“就知道吵架,烦死?了,坏东西,全都是坏东西,我才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报应的是我!他们吵架的时?候,哪次我不是安安静静旁观生怕惹祸上身,又或者挤进去拉架?我已经很努力了!你知道吗严落白!”
“什么?”
“换以前,我直接揪着他们下饺子一样扔出?去!直接叫他们呱!”
严落白笑了声。
江声没空搭理他这奇怪的笑声,他真?的破防,手开始发?抖,纯属气?的。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全都因为?他们自己狗咬狗撕来撕去。我最可怜!我就是他们咬来咬去的狗玩具!我……我这不就是五狗分尸的待遇吗?呜呜!”
严落白镜片下冷硬的眼睛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声,“行,你最可怜。”
怕冷风把江声吹感冒,严落白还是把车窗升上去。
细小的嗡声,以及被压缩的狂风中,江声忽然很正经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严落白。”
严落白眉心倏然一跳,莫名紧绷起来。
“干脆你想想办法把我摘走好了,呜呜,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有多么煎熬。我要开始讨厌人类了,连你这张死?人脸现在?我看起来都充满温暖的亲切。”
“我不认为?你在?夸我。”严落白推着眼镜,“另外,我以为?你过得还不错。”
他故意这么说的。
他天天看直播,知道江声崩溃到?不得了。
“天呢你长没长眼睛!”江声眼睛睁大,要不是看严落白在?开车,他高低得攥着他衣领晃他两?下以示自己的清白和无助。
“你最好不是以我的痛苦为?乐故意刺激我的,不然我真?的会恨死?你。”
严落白苍白英俊的脸上覆着阴影,定定看着江声。
“我看你约会的时?候很开心,被沈暮洵告白也很开心。”
“出?去玩谁不开心。而且屋顶花园诶,那么大,那么漂亮!”
江声又说。
“沈暮洵那个我还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啊啊啊,不如就当我就酒后失忆好了……能?不能?当缩头乌龟啊,能?不能?找个地缝让我钻一下啊。实在?不行就让地球爆炸吧,我受不了了。好崩溃。今天这个要复合,明天那个要复合,再这样下去大家就是团结完整的一个大家庭。”
严落白被他一连串的话?念得头疼,额角的筋跳了跳,“你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再有,你的自信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会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喜欢我是他们的荣幸’。”
“喜欢我当然很正常,但?他们不能?为?我着想默默喜欢一下吗?做背地里送钱的男菩萨我会对他们感恩戴德的。”江声说着又愣了下,“我话?哪里多了,你给我发?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