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晖看着江声的眼?睛。

桃花眼?弯弯地懒翘起,睫毛好长?,亮晶晶。

这双眼?睛和他年少时看到的一样,永远明?亮,像被春天洗涤,有着夏季的热忱。轻易俘虏他,又对他好;恶劣地戏弄他,又袒护他。

到今天,江声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他好像不会长?大,不会变老。眼?中有空白轻灵的歔欷,孤独古怪地永远活在自以为是的年纪,在自己小小的国度,花朵盛放的地方掌控自由的权柄。

变的是顾清晖,是萧意,是任何人,也许都不会是江声。这个世界的风雨理应为他绕行。

顾清晖无法平静。

……未婚夫,未婚夫。

简短词汇在脑海中拥堵。

本?来是他。

应该是他!

白手套捏着被江声取掉的那枚戒指转来转去,攥紧,脖颈侧面的青筋绷起。

你?也不想和他订婚的吧?

这句话顾清晖差点说出口,但阻止他的并非理智和教?养,而是更汹涌的情感。

他更想说的是,其实谁都没所谓的是不是?

你?只是缺少这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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