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哑,却仍然是笑着的?。
“那年被你扔掉的?戒指,一直都没有找到。也?许被人捡走了,也?许被泥水冲走了,也?许被谁的?鞋底踩进泥巴里?了。我的?心意也?永远是最平凡、可耻、可笑,最应该被践踏的?,最让你没有负担的?,是不是?”
江声有一万句话?可以反驳他刺痛他。他大可以添砖加瓦,叫萧意一清二楚,关住他、囚禁他,只会被他刺伤感到无穷尽的?痛苦,只能踩在玻璃渣子和?刀尖上跳舞。
可又觉得好难说出口。
江声有时候讨厌自己不是个斩尽杀绝冷酷无情的?坏人,有时候也?讨厌自己做不了一个能饶恕一切的?大好人。
他握住萧意的?手,几乎立刻就被那只有些湿润热意的?手反握住了。江声没有抽出来,只是耷拉眼皮看了看。
他说:“我想起我和?沈暮洵告别?的?那天。”
萧意的?眼皮抖动了下,抱着江声的?手臂愈发收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江声心里?,和?沈暮洵的?告别?发生在他最后?一次去到那个简陋的?小屋,而不是综艺结束的?那天。
“那时候我和?他说,我总不明白爱情为什么总是会变成?让人堕落的?毒药,又或者沉甸甸的?枷锁,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让你们这样痛苦。”
江声抬起头。
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从发丝间隙显露出来。很?清澈,像湖面,像镜子,让人一览无余地从中看见自己的?样子。
“只有你。萧意,你堕落,被拷上枷锁,这样痛苦,是我唯一一个不感到意外的?人。”
萧意嘴唇翕张了下,“我……?”
“在我心里?,每一段感情都有过温暖的?时候,除了你。”江声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良心会反复拷问自己。焦虑,不安,不舍,疑惑,反思,这样是对的?吗,这样是可以的?吗,这段关系是不是应该尽早结束?”
萧意的?手指又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