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不关心,他就不会接话这么?快了。
严落白不想带着这种挑剔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上司,但是可怕的是,他不受控制。
江明潮:“江江这个?年?纪,多交朋友也可以的。我还觉得他总是太胆小。对待稍微攻击性强些的人就会手?足无措,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顾清晖听出江明潮话里的尖刻含义,但他不在乎。
他轻哂,“再?让他们发展下去就不是朋友了。”
“你指什么??”江明潮明知故问。
空气?中寂静两秒。
“谈恋爱也是年?轻人的常规交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江明潮的眼中有了些虚伪,他微笑?着,眼中却没有半点情绪。
正说?着,江声已经提着一只蓝色的塑料桶走回来。
很?重,所以他在用两只手?提,只能眯着眼睛像小猫小狗一样用力甩了两下脑袋,把脑袋上的雪花甩开。
严落白问:“你和他聊了些什么??”
江声茫然抬起头,“什么??”
江明潮看了一眼严落白,而严落白也静静地和他对视。半晌,他才笑?了声,手?指在财经报光滑的纸张上滑动,一页都没能翻过去。
他轻声提醒,“那个?红头发的男人。”
江声坐下来,许镜危沉默寡言地把暖手?袋递给?他,顾清晖别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江声甩了两下快被冻僵的手?,“好冷好冷。”
严落白嘲讽道:“但那个?红头发男的是一个?火把,你去和他聊天就不冷了是吗?”
江声都被荒唐到有点想笑?,无语地看他一眼,“你在发什么?疯。”
江明潮也轻声警告:“严落白。”
严落白镜片后的目光和江明潮对视。一瞬间,眼皮就忍不住痉挛,在腿上放着的手?蜷缩,绷起青筋来。
江声:“是吧。他最近脾气?好大,越来越放肆。”
严落白看向江声,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轻扯了下嘴角。
江明潮口吻平静,手?指在报纸的边沿搓动,“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江声愣了下,看了看江明潮的表情,然后又看向严落白。
他们两个?今天怎么?了?
江明潮微笑?了下,“算了,只是开个?玩笑?。”
顾清晖在不远处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轻笑?了声,态度带有些极轻的冷。
江声有些疑惑地抱着热水袋往后靠,说?起刚刚的事?情,“我问他,他们在哪里冰钓,但我对这边的语言不熟悉,口音很?笨拙,而且也说?错话了,所以他在嘲笑?我。”
“这样啊。”江明潮说?。
江声又说?,“不过笑?完他给?我指了路,给?我留了纸条。”
“那么?听起来像个?好人。”
江声隐忍地攥起拳头,“但指了路他又在笑?我,说?那边冰钓钻的窟窿恐怕都比我的身板要大得多!用俚语叫我小鬼,又向我展示他的身材!”
江明潮:“……是吗,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视线眯起,瞥向江声随手?放在脚边的小桶。
里面有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和棕褐色的鱼游动着,冬天的河水很?清澈,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杂质。
许镜危去拿小太阳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一脚,水花顿时荡起来,鱼慌乱地乱游,乱成一锅粥。
江声等它们平复了,又踹了一脚。
鱼又开始乱七八糟地乱飞。
江明潮的手?指又在纸张上摩挲了下,牙齿咬紧。
严落白这次再?开口的时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