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很?难定义,像是养的小猫出去野了,回来之后变得很?矫健,并不太需要人类的饲养,的那种焦虑。
又或者是父母首次看到孩子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甚至可以去到很?远的地方,也不再需要他们的关心,那种带点欣慰古怪、带着怀念的责怪。
男人冷硬的侧脸有着石膏像一般不近人情的温度。手背上还有前不久江声留下来的咬痕,血疤痕迹显眼,这段时间严落白没少被调侃。
“好事将近啊严落白。”
“是不是有点太狂放了啊严落白。”
“好歹收敛一点……”
严落白总是一言不发,表面不耐地把所有人都驱赶走。
“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觉得他毫无威胁力?。”他蓦地说。
江声总算把他扯开?,“我知道!”
严落白的手插到口袋,“遇到情况随时打我电话。这段时间我会滞留在b城分部?工作?,公司到基地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大多数有你戏份的夜晚我会住在这家酒店,到你的房间用?不着两分钟。”顿了下,轻声补充,“可以使唤我,毕竟是经纪人的分内之事。”
江声半点没察觉到,严落白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
江声总会给?严落白带来很?多麻烦。很?多时候他无法脱身的慌乱时刻,第一反应是寻求严落白的帮助,然后被阴阳怪气一顿,因为严落白的确担心他,也的确烦不胜烦。
江声仍然对他坦诚。他对严落白没有半点遮掩,好的坏的见不得人的,严落白只要问起,江声都可以和他说,在他面前做没有秘密的合格艺人。
只是江声不需要他的帮助,严落白又觉得太空落落。他的价值性?好像缺乏了某种体现,他甚至,或许在期待某种怪异的、糟糕的麻烦降临,否则,他总会感觉自己陷入一种没用?的困境。
江声往外走,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底很?深,显然没有把严落白想说给?他听的话听进去,在电梯外路过?的外卖机器人的音乐声里晃着脑袋,“我以为你会更?直白一点,说我什?么?狗都玩,小心玩坏身体。”
严落白忍了又忍,额角青筋跳起,“……我确实很?想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