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安静得叫人心跳都狂乱了起来。
严导左右看看,“哎哎哎,好了好了,别吵”
“当初我以你?替身的名义陪在阿声身边的时候,你?最恨的不?就是我和?你?相似的侧脸和?泪痣吗,不?是最讨厌阿声喊错名字的一刻么?”
“哈。你?那是替身吗!你?是吗?披着人皮太久都忘了自己是个畜生了是吗?”
那段跌入低谷痛苦的日子,还要眼睁睁看着萧意和?江声出入大众眼前,沈暮洵真的要疯了。
江声真是可憎可恨,如果?真的旧情难忘,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侮辱他,同样也是真的恨萧意,厌恶到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然后沉尸大海。
到现在也一样。
眼看他们要打起来,严导拦在沈暮洵面前,“消消气沈哥,萧意也没有别的”
沈暮洵握着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扔开,“挡着我怎么不?去拦着萧意!觉得我更好欺负?谁在挑事你?看不?出来?”
严导欲哭无泪了,谁会?觉得沈暮洵更好欺负啊?
萧意放下?水壶。
“没关?系,不?用拦,我相信沈先生是知道分寸的人。”他温驯道,声音轻缓,“你?厌恶我们的相似,但为什?么阿声现在真的能分清了,你?反而不?开心。”
沈暮洵望着他,黑色的眼眸里似乎凝聚着极为凶险的风暴。他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严导:“啊啊啊……我要疯了,萧意你?不?能消”
萧意用滚水第二遍冲泡茶水,鲜花在杯底绽放。
“哗啦”的水声。
“我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是恨不?得江声再盯着我的脸,叫成你?的名字才会?开心。”萧意说,“是不?是你?想要我永远地做替身,做你?的替代品,才觉得印证你?沈暮洵在江声心里就是有地位,就是特别,就是得到了更多更丰盛的爱呢?”
沈暮洵攥着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越是愤怒就越是扯开笑脸,“你?这个学人精也配”
严导无力地道:“你?们到底怎么吵起来的。再吵我叫江声去了!”
沈暮洵和?萧意果?然停顿了两秒。
剑麻怒张的氛围飞速降温,却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
他们彼此对望,两张俊美清隽的脸直面对方,泪痣镜像翻转,目光中紧迫的火光闪烁。
沈暮洵又说,“被江声亲了两下?忘了自己是老几?他亲你?都不?屑真的去亲。做戏的吻你?也当真,你?真的不?知道他挡在你?嘴上的手?是什?么意思?”
严导:“而且我们最开始不?是说要找楚熄吗?”
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乐子的卜绘支着下?巴,随口道,“楚熄?他好像也回房间洗澡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陷入一片诡异争执中的房间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呜呜的风声从?窗户间隙灌入,尖啸刺耳。
沈暮洵转过?头,“你?说什?么。”
他表情有些?怪异。
锐利的桃花眼眯起,红宝石耳钉熠熠生辉带着一种极为明亮的色彩,一字一顿地问,“他回房间洗澡了?”
萧意也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抬起头。
顾清晖往外走的脚步也顿住,隔着冰冷的镜片看向二楼,“这么久?”
严导感到不?对劲,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卜绘刚来也许真的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萧意、沈暮洵甚至顾清晖都绝对知道,连严导都印象尤其深刻。那可是他们这个小糊综的热度扬帆启航的那一天?!
楚漆、楚熄和?江声这三个人的房间是连成一排的。而阳台与阳台之间隔着一段间隙,但是并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