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落白拧着眉毛,深吸一口气,在楚熄拿他的脏脚踩进来?的前一秒用力拿肘顶住他的肩膀,声音冷硬,“换鞋!”

连这种常识都没意识,江声和他在一起只会越来?越邋遢,变成一只乱七八糟的江声。

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房间里又?被掐得半死不?活的绿植都在每个夜晚诉苦,他半夜三更?爬起来?给江声做夜宵,凌晨五点又?要被江声抓着胳膊摇醒要吃早餐,他还得不?到江声一点好?脸。

江声既然有了男朋友就不?应该再和他同居。

严落白现在哪怕想到“男朋友”这三个字都觉得别扭。

……

算了。

严落白竭力把理智调整到它?应有的轨道。

综艺的报价对于现在的江声来?说还能再涨一截,江声现在的生活虽然的确不?奢侈,他以前还会买烟咬破爆珠玩一玩,现在都不?买了。

但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复萌废物纨绔的本质。和以前一样豪车游艇香槟party轮番来?。还是要让江声多赚点,不?然钱没了要去找江明潮要钱……

不?过?就是绿眼睛特别一点。

他暗中当了楚漆的代餐不?自?知。知道江声喜欢那种身材还在悄悄练胸,真的不?知廉耻。

楚熄愉快换鞋,对待严落白这种目光也能坦然自?若。而不?是像阴湿疯狗一样阴暗自?语什么?意思你好?意思这么?看我?,你有这种待遇吗你就看我?……

而是,看吧看吧!随便看吧,我?今时不?同往日了。

严落白和楚熄对视,风中的空气都仿佛在对视中悄然凝固。

江声打开门?,和楚熄打了个招呼。然后从他们的背后路过?,去洗漱间洗脸刷牙,盥洗室的水流开启,稀里哗啦。

楚熄错开眼去看一旁的镜子?,忍不?住扒拉了下眼睑,“严经纪,你看我?是不?是有黑眼圈。”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着。

没办法,兴奋到有点控制不?住,那种绵长的劲儿像是岩浆滚滚。看着狗从旁边路过?,楚熄都想抓着它?的狗腿,跟它?嗷嗷拼两声狗叫。

严落白的讥讽随后就到,“现在就开始思考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的道理了?想得挺远。”

楚熄撇着眼看他,笑了声,看穿他,但是不?置一词。他现在已经有一种正宫的骄傲。只要他还没下去,其他人也不?过?就是小三,上不?了位的小三也不?过?如此。

原来?当正房这么?爽。

楚熄真的爽到了。

昨晚楚熄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自?己之后要做什么?、怎么?做。他都想感谢楚漆了。谢谢楚漆和江声绝交,要不?是这样江声真不?一定要和他谈。

抖着手把江声的备注从A哥哥改成A男朋友的那瞬间,楚熄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升天,一股很激烈的电流到处乱窜。

实在是情绪难以抑制,他下楼跑了个四五圈。大汗淋漓地回来?又?跑去健身房打拳,在大冬天冲了个凉水澡算准时间再来?接江声。精力旺盛到好?像是叠了buff,现在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一点通宵样子?。

严落白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拿杯子?的时候一愣。往常这个时间他都会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提神?,但是今天没有。

这个点他本来?都应该送江声出门?一段时间了。

楚熄却才来?。

他就算和江声谈恋爱,也对江声没有半点帮助。

他说,“你送江声过?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在谈恋爱。”

楚熄:“我?是傻子?吗,我?会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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