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感到一种?百口莫辩的烦闷。

他感觉现在他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但又觉得根本没必要,他和?江声只是在普通地聊天而已,任何一点奇怪的话题都?没有讲。他根本没必要对?谁肆意散发的嫉妒心做解释。

这?种?烦催化一种?恶趣味。

不?是嫉妒吗。

那干脆给你们的嫉妒安排一个合理的借口好不?好?

他回过头对?江声说,“行?啊,你要见林回的话,就这?周末好了。他最近在家玩泥巴,时?间多得很?。”

江声愕然地瞪大眼睛。

他周末很?忙的!

要去?参加那个什么运动会。然后他还要去?见楚漆呢!见一次不?得休息两天。

“等等、你听错了,我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一只手就伸到江声面前。

江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手,白皙,修长,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沈暮洵居高临下望着他。湿润的发丝黏连在额角,被?他一把捋到头顶,一双锋利的眼睛垂下,眼尾的泪痣陷入细微的痉挛。胸口起伏得厉害。

江声总感觉他对?他伸手是要把他拽起来打的。但感觉沈暮洵应该还没有那么暴力,于?是犹豫了下,还是拽着沈暮洵的手爬起来。

“我还有话要单独和?你说。”沈暮洵的声音有了些陌生的沙哑,沈暮洵说,“叫他们滚。”

江声想到录像还没拿到,当即转过头,“先?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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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熄:“哈哈,好的。”

卜绘耸肩,“你们玩吧,我还有安排,不?奉陪了。”

门很?快关上。楚熄在门合上之前的最后间隙,轻飘飘地望了江声一眼。

看到门关好,江声道:“你要说什么?”

沈暮洵松开江声的手,来到办公桌面前,拿出钥匙打开了某个上锁的抽屉。眼熟的相机被?他拿在手里。沈暮洵盯着相机看了半秒,忽然垂着头笑了声,轻声道,“我好累。”

江声坐上沙发,咕哝道,“你如果想不?这?么累,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退出综艺,然后回到国外。你都?在外面发展那么久了……”

沈暮洵枉顾他的建议,他的声音平静而镇定,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有数不?清的嫉妒心,对?着所有人发散着。我总是担心,总是恐惧,总是厌烦所有人的存在。他们的存在都?好吵闹,让我感到恶心。恶心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从阳台一脚踹下去?,得到永久的清静。”

哪怕是卜绘。

实际上,他们两个之间的交际都?少?得可怜。说的话也好,距离也罢,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在恨什么呢,他在嫉妒什么?他在因为没有发生的一切忌惮什么呢。

沈暮洵说这?些话并不?需要回答。他绕开办公桌,握着相机来到江声的身边,江声要伸手去?接,沈暮洵却把相机摆到了一边。

“楚熄在等你。”他轻声说。

上次也是这?样等着的吗?沈暮洵带着恶意想着。

江声没有听清,茫然地说:“什么?”

沈暮洵膝盖跪在沙发,黑发耷拉在眼皮上,眼眸越发有了些不?可见底的深黑色。

那就让他这?一次也等着好了。

在这?个想法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坠落的一瞬间,沈暮洵忽然感到扭曲的快乐。

啊,原来如此。

原来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乐得去?见别人的痛苦,他要把别人也拉入不?安嫉恨的深渊,来让他短暂解脱。

这?是错的。可是又怎样。

他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