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落白?!”

肩膀被抓着。剧烈的摇动。

严落白?睁开眼?睛,看到江声猛烈摇晃他的肩膀,一张脸上满是焦急,和他对视后松了口气,“你怎么都叫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些带着热的画面?扑在眼?前?。

严落白?控制不?住地心?跳停滞了一拍,下意识地转过头躲开了江声的视线。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总觉得脸上都还有?温度残留。

严落白?从床头摸过眼?镜架在鼻梁上,深吸一口气,目光浅淡地看向?他。

没关系,只是做了一场艺人的春梦而已。

等他去洗个澡,很快又会回到平时的关系。

很正常的,做梦而已,谁不?会做梦呢?

可是,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做这?种梦的时候,他的惊慌和恐惧容不?得他想太多。

可是这?一次,严落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心?理变化。

惊慌,恐惧,不?可思议。还带一点罪恶感与好奇。

江声的嘴唇亲起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真的是那种颜色那种味道?吗?

江声凑过来,“你真生?病了?”

严落白?的腿僵硬地支起,手?轻按住推开他的肩膀,用艰涩的口吻说,“离我远点。”

江声稍微退远一点,很难过似的。

严落白?一愣,开口,“我没……”

江声:“你生?病了我岂不?是只能点外卖。”

严落白?面?无表情地抓紧了手?里的床单,僵了下,按了下额头垂头,口吻古怪,“你只关心?这?个?”

江声:“不?啊。”

严落白?:“……”

江声:“我还关心?今天的行程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你!”江声握着他的手?,表情有?两分殷切。

他的手?很暖和。清瘦,手?心?很软,都没长什?么茧子。

严落白?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在发烫,瞥着他,又皱着眉无所适从地收回视线,把手?抽出来,声音发冷,“又在做什?么打算?”

江声:“我……”

严落白?感受着他的犹豫。

是要去见?顾清晖?沈暮洵?楚漆或者楚熄还是……

江声:“……早上想吃鱼片粥。”

俗话说,人总是擅长调和的。

如果江声一开始就这?么说,严落白?绝对会太麻烦。可是也许心?里的心?绪太多太杂,他隐隐排斥的那个答案没有?从江声口中说出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鱼片粥而已!

很好,严落白?庆幸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强,现?在他已经把那个可憎的梦境忘得一干二净,可以用常规的语气和态度,平静地和江声说话。

“出去。”严落白?说,“你要和我保持距离。已经搬家了,不?再是以前?哪样拮据的环境。我没有?睡在客厅,我是睡在我自己的房间!江声,你进来要敲门。”

江声:“我敲了,我敲了一百遍,你都没听到!”

严落白?:“怎么可”

江声说。

“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他说,“所以才?进来的。”

严落白?话音戛然而止。

一些画面?三度闪回。

江声抓着他头发的触感都还清晰,他的热度,夹着他脸挤着的力度。哼哼着从喉咙里喊他名字的声音。

一下子……全部反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