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流淌在温水里,手指抵着他的手指,轻声喊他名字。
“楚漆。”
“哥……”他慢慢地眨眼,睫毛上?挂着点水珠,“脱掉,我要?看。”
他的声音也好?乖,谁会不?觉得他是个老实的好?孩子,谁会不?乖乖听他的话。
作为朋友,并且是最好?的朋友,楚漆这么多年?从没有得到过江声的这种待遇,当?然也颠覆掉他对江声的认知?。
没有人知?道那天的楚漆是什么心情。
也许是,“终于轮到我了”。
*
江声脑袋还在短路,眼睁睁看他俯身,明明刚刚思路清晰和他说了这么半天,这会儿亲人甚至都没找到位置。
楚漆亲到脸颊上?,在江声的用力扭头中?,倒也没有执着地去亲他的嘴巴。低下头,湿润的头发擦过他的脸颊,去贴咬他的喉结,呼出的热气带起一阵酥麻的痒。
那种地方带着一种天然的危机,被?咬住的瞬间,危险和快.感顿时就像浪中?小船一样跌宕翻涌起来。
江声脑袋里轰的一下,迅速抓住楚漆的肩膀推了推,止不?住地仰起头吸气,“楚、楚……”
楚漆抬了下头,吻到他的下颌再慢慢往上?,直到碰到江声的嘴唇,热意激起一串连续的电流。
江声按着桌面的手顿时收紧,被?楚漆一根根地顶开,手指塞进指缝里死死抵住。
那种久违的触感甚至让他有些失神。手背上?青筋暴起,半阖的眼眸猛地闭上?,脑袋里穿刺入一道刺耳的嗡鸣,和伴随来肆意生长起来的藤蔓一起颤栗。
胸腔中?的器官充气般膨胀起来,几乎要?炸开似的紧绷。
“声声。”他似乎笑了下,轻声说,声音嘶哑得要?命,以至于江声从他温厚的嗓音中?听出了压抑至极的干渴,“……亲到了。”
其实,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被?江声拒绝就会放开。他永远都会这样。
“没有拒绝我。”楚漆抿了下唇,还能感觉到那股过于激昂过电般的余韵,“为什么?”
他给江声的时间完全够他拒绝,够他把他推开。
江声脑袋开始热烘烘地嗡嗡作响,他抓着楚漆浴袍的领口,才刚抬起头张开嘴,楚漆视线还没能在咫尺远近的嘴唇上?聚焦半秒,就忍不?住再低头,和江声碰着鼻尖接吻。
神经都被?高?度调用,极致的兴奋让他几乎失去理智感觉到了干渴,所以不?断地索求,垂着眼皮听他发出一点细碎的黏腻声响,压抑的呼气,心脏狂热地跳动?着。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
像是一种饥饿后扭曲的渴求,过度的饱腹欲。当?下吃饱了,还会担心之?后会不?会饿。
楚漆嘴唇有些湿热,带着些醇厚微微苦涩的酒味。吻法很温柔,细密又有些黏腻的胶着。唯一露出些端倪的是急促的呼吸,和脖颈的青筋,绝不?像他接吻那么克制。
“这里还是节目组的地方。”
“没有监控,我看过了。”
楚漆耷拉眼皮看他,他脸上?的神情有些酒后并不?明显的迟钝,“何况,确切地说,是楚熄的地方。”
江声:“……”
“所以。”他艰难地说,“你不?觉得在楚熄家里做这种事很奇怪吗……?”
楚漆看着他。
江声气息带着轻颤,半眯着眼,眼睛有些空,几乎溢出水雾似的漂亮。
被?亲一下就变成这样。
楚漆微微咬着牙笑了下,指腹贴着江声的喉结,有些薄茧的指腹贴着他后颈棘突的一小块骨头揉按,黑色的发丝垂散,绿眸深深,嘴角勾着,“那他来这里找你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想法吗,想过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