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没有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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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一切今天的待解决事项后江声觉得好?累!

他洗完澡翻身到床上左滚右滚,想用被子蒙住头?,又想起?头?发?是湿的,于是掉了个?头?,把脑袋挂在床边晾着?。

挂了一会儿开始觉得缺氧,但是又懒得动。

算了,缺氧就缺氧吧。人要学会多说“算了”“没关系”“就这?啊”,比如死了算了,难杀也没关系,阎王爷你就这?啊。

江声困得眯起?眼,颠倒的世界里看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股白雾散开,楚漆擦着?头?发?走出来,湿发?凌乱落在锋利湿润的眉眼。量感很大的骨架把浴袍撑满,松垮地系着?带子,就往江声这?边走过来。

江声莫名清醒了一下,翻了个?身坐起?来。

楚漆自己的头?发?都还没有吹干,就过来伸手捻了捻江声的发?尾。

“要吹头?发?吗?”

江声闷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自己会干的。”

“起?来吹头?发?。”楚漆说。

“自己会干的!”

楚漆不再多话,但是很浅的脚步声没有停,似乎还在翻找着?什么。

江声正想扭过一点头?看看他在干什么,视野中就闯入一片漂亮至极的清晰肌肉纹理,他刚洗完澡,身上有种很清爽的热气。

江声头?皮都忍不住紧了一下。

感觉有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把他像火锅里的苕皮一样夹了起?来。

楚漆抱着?他坐到床头?,把吹风机插好?。

“就是懒。”他浴袍松垮挂着?,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拨弄了下江声的头?发?,轻嗤着?笑了声,“小祖宗,小少爷,要人伺候呢。”

江声:“少在这?阴阳怪气我!”

楚漆:“这?也叫阴阳怪气啊。”

江声回过头?。

楚漆:“好?吧,阴阳怪气,我的错。”

淅沥的雨声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住。

楚漆的手指穿梭在发?丛间,有些薄茧,轻轻摩挲而过的时候不会觉得疼。

他的手骨骼分明,修长有力,骨架很大,一只?手就能盖住江声的脸。

明明是很有压迫感、威慑力的体型,又因为他的懒散,漫不经意而让人将信将疑地觉得,或许可以尝试着?靠近。接近他就像要去摸沉睡的老虎的胡须一样带着?种挑战性。但因为经年累月的相处,让江声对他充满信任。

信任。

有的东西毁灭它是轻而易举的,守护它却?异常艰辛。私欲和情感走上歧路,如何选择就成为难题。但这?样的信任,是楚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破坏的东西。

是束缚他手脚的锁链,禁锢他口舌的止咬器,让他痛苦,挣扎,陷入困兽的处境,也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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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吹风机轻微的声音中,楚漆想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画面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江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

楚漆的手按在江声的肚子上,揽着?他让他往后靠。

江声就乖乖地后仰靠过来,把自己交代在他的胸膛上,半眯着?眼觑了眼楚漆的下颌线,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确认结束后又眼皮打抖地睡过去,脸颊贴在他的颈窝。

他的发?丝还有些烫。柔软地流淌下来,像是一条静默的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漆深绿的眼珠覆下,把风力的档位调低,一点点帮江声把他的头?发?吹干。

反倒是他自己,发?梢坠下的水滴落在江声的脸颊,冰得他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