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
空气中的沉默像是某种物质的沉淀,缓慢地,一层层地下落。
“说不后?悔是假的。”亮起的绿灯照亮楚漆的面庞,让他的俊朗显出一些漫不经意的凶险来。他笑了下,深邃眉宇带着懒怠的随性,“如果什么都没有暴露出来,我所能得到的东西远比现在还要多很多,是吗。声声?”
江声会纵容他的接近,对他的存在没有抱有一点点的防备。
他得到的特殊待遇让人嫉妒到发疯,他永远是江声身边的第一梯队,靠近江声的人势必先得到他的忌惮与凝视,他的存在让很多人猜忌,他的重要性已?经无需更多的认证。
但?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被冷落的时候期待关?爱,做朋友的时候渴望亲密。真的成为恋人,又开?始与他的前?任对比。
“你大概不知道?,在很多人的认知中,楚漆只是在等待江声成年,然后?找到一个顺理成章的时机和?他告白。”楚漆说起这个的时候,口?吻是仿佛提起一件旧事般的轻松,江声却觉得好像他翻开?一本尘封的日记,扬起来的灰尘让他自己呛咳起来。
“所以当江声开?始谈恋爱,恋人却不是楚漆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人来找他问是什么情况。”
“那么,我要怎么回答。”楚漆偏了下头,深刻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注视他的目光深邃而稳定,轻声问他,“我要说,你的恋爱和?我无关?,要说我们之间从没有产生任何越界的想法,要说我乐得祝福你,看你步入一段又一段我无法参与的感情吗?”
江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的沉默似乎显得太过冷酷。
“你。”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了。
他要怎么说啊。
安慰吗,是否太过鳄鱼的眼?泪了。
漠视吗,可他又会觉得楚漆很可怜。
无论怎么选,都不是一个理想的妥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