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大而冰冷的手?揽着江声的后颈,俯低身,轻柔地亲吻江声的额头,轻声说,“我很爱你。”

一阵清苦的药味袭来。

额头的吻都带着淡淡的冷意?,在江明潮直起腰离开之后,江声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额上残留的触感。

轻软的,柔韧的,一个没有什么意?味的吻。

江明潮步入电梯里,江声看着电梯门合上,才?挥挥手?。

他没有走。

严落白一点点转头看他,看着在他面前发生的一切,急促跳动的心脏几?乎要直接死在胸膛。

哪怕是个傻子,都能分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江声根本没有打算走。

严落白的心脏被高高抛起,脑中划过的第一个想法是,难道在江声心里,他比江明潮更?加重要吗?

而这个想法,几?乎像是裹挟某种错误的胜利感一般攫取他的心神。

极致的失落被这样的心情取代。

这一瞬间好像剧目的主角擅自?加了一场戏,要把台下的幸运观众拉上台。于是舞台的灯光追溯到他身上。他猝不?及防的惊慌恰巧成?为演出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