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最后一片塞进去就能得到一副完整的艺术品。忙着创作的沈暮洵却忽然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声手里的拼图举到一半被迫停止。
他转过头,眼睛眨了眨,眉毛扬了扬,表情带着疑惑,“怎么了?”
沈暮洵的目光看向这幅巨大的画作。
这个拼图在他这里放了好几年,沈暮洵偶尔回国的时?候,打开?门的第?一眼就会看到它。每次都是这样,看得久了,沈暮洵的心中会升起一种带着嘲讽的刻薄,好像有它在同他一起进行无望的等?待。
他们空缺的部分在等?待着被人?填满。一直等?,一直等?,现在它终于等?到了那个原来的主人?,是最合适弥补这个遗憾的人?。
可沈暮洵心脏在在不断下坠。
拼图有机会变得圆满,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胸腔沉重跳动的心跳,只差一个漏洞就可以填满,他却对?于这个漏洞感受到空前的恐慌。
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拥有 蛧 站 : ?? ?? ? . ?? ?? ?? s . ?? ?? z ,但?如果真的直面那种失去的可能,还是会疯狂会崩毁会觉得无法接受。
只要不去面对?,是否就还有可能?
沈暮洵注视着那空缺出来的一块,眼角泪痣被光映照得很有些嘲意。
他平复下心口的情绪,然后回过身?揽住江声,温热的手指把江声手里的拼图摘出来随手放到柜子上。
“看习惯了,就这样吧。”
让遗憾留下去。
*
江声离开?的时?候,脖颈上的痕迹根本遮不掉,于是他向沈暮洵借了围巾。
门打开?着,风灌入这个房子,江声卡其色的围巾飞扬着。
“安妮小姐,我走了。”江声有些感慨地?拍了拍墙角吉他,“在沈暮洵这里你过得不错吧?在我那里只能落灰,要在更有价值的地?方留下。”
“拼图,再见。”江声转头,目光认真地?打量这幅画,“虽然一直都没看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想?,他补充,“这句话?绝对?没有侮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