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听说,李检恐怕还不会想现在这般发怵了。
他顺着严?汌的视线,朝客厅看去。
幽暗的灯光下,黑暗覆盖着,玻璃门外的光影潜入,四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
李检有些艰难地闭了下眼睛,手握成拳,咬着牙道:“没有。”
严?汌的目光在他脸上扫量,有点懒洋洋地说:“现在你知道了。”
李检瞪了他一眼,身体绷直,任由他拉着自己上了楼。
楼上除了卧室,其余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地板上落了一层很厚的灰尘,仅有通往卧室的路线是干净的。
好像除了走向卧室,其余房间根本不会有人踏入。
四年前李检带着张清来砸窗户的时候,着重袭击的目标便是卧室。
他在楼下听声音几乎可以确认,卧室的大灯灯罩被他们砸碎了。
但当灯亮起的时候,李检还是冷不防怔住。
卧室的大灯碎了很大一半,另一半岌岌可危地挂在悬下的灯珠上,仿佛只要风吹得再大一些,便会彻底脱落,砸向正对的床。
床头有两人穿了黑色西服的合照,角落摆着的花瓶里是早已枯萎干瘪的植物。卧室里没有衣帽间,改成了一个很大的书房,书架上原先是满当当的,现在却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