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调情,更像是一种威胁。

严?汌轻声道:“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语气冷然无波。

李检用力咬紧牙关。

见他不说话,严?汌突然笑了一下,与先前丝毫不一样的笑声,很淡,也很轻,带着轻蔑又像是仅仅发出“笑”的声音。

“还是说你还爱我啊?”他附耳问。

李检被这声暌违的、熟悉的笑声钉在原地,头皮陡然发麻,身体僵住,他不敢动了。

严?汌俯身,手中用枪摩擦他穴口的声音没有停,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怕我真的会杀你,你见过我杀人的样子,不是吗。”

李检的脸上登时毫无血色,他甚至不敢和严?汌对视,像被戳穿了事实,以一个翘臀求欢似的姿势,放荡又难堪地呆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提起,其实李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刚才脑海里却闪出了那片红色。

非常多的红色,红到连成了海。

短短一天的时间,死了16个人,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