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严栗崇拜地不得了,呈天女散花态势对着严在溪转着圈大叫“神仙显灵啦”。
爷孙俩整个一邪教传销现场。
李检忍无可忍,拉开门噔噔噔跑上楼,一把推开哗啦作响的浴室门:“严?汌,你能叫你爸正常一点吗?”
严?汌正在洗头,浴室门蓦地被拉开,水汽稍散了些,他冲着水侧过脸瞥了下坐上马桶的李检。
李检把楼下发生的事情完整复述了一遍,又深呼吸了两次,才道:“我知道了,严栗不是基因突变。”
“是隔代遗传。”他下了定论。
严?汌把头发上的泡沫冲掉,嗤笑一声关了水朝他走过来。
一团阴影把李检笼罩了,水珠滴答在他脸上,一颗落到李检的上眼睑,让他本能地闭了下眼睛。
严?汌动了潮湿的指腹把他眼皮上的水珠拿走,手心贴在李检瘦薄的颊畔上。
“干什么?”
来找他抱怨的李检不太好意思地张开眼睛,目光避开严?汌的视线,随意地投向一旁挂了严栗小鳄鱼浴巾的架子上。
严?汌从旁边扯了浴巾挂在腰间,径直朝外面走去,见李检仍旧坐在马桶盖上,在出门前停下脚步,抱臂依靠上门框,回答他方才的问题:“让我爸正常一点。”
李检搓了下发烫的脸颊,快步走过去跟在严?汌身后。
在严?汌走下第一阶楼梯时,终于能够俯视他的李检突然伸手按了下严?汌赤裸的肩胛。
“小汌。”
李检轻声叫了下他的名字。
严?汌一边回头,一边问:“干什么”
李检单手环住严?汌的后颈,用力地将他扯向自己,回以更加热烈的亲吻。
“刚才跳舞的时候突然想亲你一下,”李检喘息着抵上他鼻尖,狭长又明澈的眼睛盈满笑意:“现在补给你啦。”
严?汌笑了下,牵着他继续朝楼梯下走着。
李检想起来一件事:“我前两天看到推送,白鸟公园好像被重建了,有人捐了两条鳄鱼,要把那片湖改成鳄鱼池。”
“嗯。”
严?汌反应不大地回应着他每一句话。
“动物园里有那么多鳄鱼,谁会专门为了两条鳄鱼去那里啊,”李检笑着说,“开发商要亏死了。”
“嗯。”
“不知道当年我们坐的那路公交终点站还是不是白鸟公园。”
“会是的。”
“那我们明天坐公交去看看怎么样?”
李检轻轻甩动两人十指紧扣交叠的手。
“还没有建好,”严?汌比李检要先一步走下最后一阶台阶,他说话的时候,李检正站在阶梯上,严?汌不得不微一仰头,和他对视。
李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声音低柔:“那什么时候会建好呢?”
严?汌不假思索:“来年春天吧。”
“那我们来年春天再去吧。”
“好。”
“不知道新的白鸟公园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严?汌踏上台阶,牵着李检的手没松,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细韧的后腰,微弓了脖颈,和他轻吻,而后分开嘴唇,低声说:“两只鳄鱼在接吻。”
李检顺势握上严?汌环在他腰间赤裸的右臂,指腹下有划伤愈合后轻微的疤痕,那条长又崎岖的瘢痕两侧连接起被斩断的婚书。
“严?汌,”李检按在严?汌手臂上的手指轻微剐蹭,澄澈的视线直视他黑沉沉的眼眸:“你开心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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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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