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真困,”李检重新侧躺在他身边,光洁的额头前贴了下,抵上严?汌的额角:“你那些小动作把我又弄醒了。”

严?汌低笑了一下,凑过去问他:“那还睡吗?”

“睡啊。”

李检本来就难受了一路,这边天气又冷,他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的时候发现严?汌擅自拿着他的手“假公济私”,硬顶着困意打开眼,现在眼睛一闭,就再也不愿意张开了。

严?汌没有叫醒李检的打算,他翻过身,和李检面对面侧靠着彼此,戴了戒指的手缓缓抬起,放轻了呼吸,很缓慢地贴在李检脖颈上。

拇指按在颈侧的动脉上,感受到李检平稳又有力的心跳。

“你要是敢掐我,我一刀子捅死你。”李检闭着眼睛,轻声说,像是从鼻腔深处发出的咕哝。

严?汌没有笑,将稍干燥的嘴唇靠过去,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两人相拥着入眠,一夜无梦。

一大早房门就被严在溪拍响。

李赢穿了一身黑白的童装滑雪服,脸上戴着几乎把整张圆脸蛋遮住的挡风镜,被严在溪牵在手里,圆滚滚的,更像一只极地胖乎乎的企鹅。

严?汌醒得比李检早,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开门。

李赢被手上提了滑雪板的严在溪推进房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儿砸!老爸要去滑雪了,阿姨还在我们房里弄饭,一会儿把宝宝的饭端过来,你们吃过饭再去雪场。”

严?汌的目光在他戴着宽大反光的防风镜上短暂停留,而后看向门外温和淡笑着注视严在溪的严怀山,目光在他胸前挂着的单反上微顿。

严怀山察觉到独子的目光,神情慈和地看过来。

严?汌朝他颔首,叫道:“爸,早上好。”

严怀山低醇地从鼻腔中应了一声,等严?汌把房门关上,才不紧不慢地缀在严在溪身后走向雪场。

严在溪是个丝毫闲不住的人,他这么多年在家要憋疯了,终得自由,看到路边的狗屎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