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看起来很冷,严?汌虽然笑着,但目光瘆人。

一群没出过象牙塔的学生缩了缩脖子,赶忙加快脚步跑了。

“你在外面都这么注意企业形象吗?”李检慢悠悠地把水杯递回去,同情地看着严?汌收回嘴角的假笑。

严?汌从善如流地接过李检的水杯,刚放下去的嘴角在面对他时又稍提了些:“严左行死了,现在严虹表面是萨昂的掌门人,但我爸实际可以把他们两个人的股票合起来,超过严虹,那样我就是萨昂下一任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目前还没有要放弃继承权的意思,所以企业形象还是比较重要的。”

对于严?汌这样的人来说,只有站在最高点才能满足他们想要把人肆意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掌控欲,严?汌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权利与资本带给他的便利与特权。

这点即便李检早已心知肚明,但仍旧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前几天看到了严星澜订婚的新闻。”

闻言,严?汌笑了下,握着李检左手的拇指狎昵地在他内腕露出的纹身一尾磨蹭了一下:“严格来说,我们当年都没去Las Vegas离婚,所以我们的结婚证还是生效的。”

李检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把那页纸给烧了。”

严?汌的笑容在脸上一顿,他停下脚步,冷了脸,眯了眼睛看他:“什么时候烧的?”

“你说呢?”李检用一种“你他妈还有脸问”的眼神扫他一眼,很快把目光收回去,他看到了出口举着牌子的严在溪。

严在溪举着个半臂长的牌子,用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花花绿绿的彩笔画着

热烈欢迎我儿子和他老公来到吉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生活在吉森几十年的本地人,明明他也是三小时前才到的。

李检抿了抿嘴唇,扯了下严?汌的袖子,问:“我能跟你们分开走吗?”

严?汌垂眼看他,表情没有丝毫温度,眼瞳黑沉沉地注视着他。

李检丝毫没有惯着他乱发脾气的意思,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从容不迫地走到严在溪旁边,轻声叫了下“叔叔”。

严在溪跟他差不多高,人又长得年轻,穿着新买的墨绿色滑雪服,身长腿长地吸引了不少目光。

李检看着他的举着的板子有点头疼,和严在溪对上视线。

严在溪跟他们招手,笑嘻嘻地走过来和李检拥抱了一下。

他放开李检,又看向李检身后一言不发的严?汌,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不开心啦?”

严?汌闭着的薄唇里蹦出两个字:“没、事。”

“你怎么比你老妈还阴晴不定?我刚刚还看到你在笑,”严在溪不再追问,他亲热地抬手搭上李检的肩膀,问:“小检冷不冷?四月了这边还是1度。”

李检勉为其难地顶着一路被严在溪引来的目光,淡淡笑了下:“叔叔,还好。”

“你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呢?”严在溪眉梢挑高,狡黠一笑:“你实在不习惯叫我哥也行,我上个月才刚过52岁生日,也就比你大一点啦。”

李检正要笑着回答,肩上搭着的手陡然一抬。

严在溪和李检几乎是同时看向握着他爸爸小臂的严?汌,严?汌垂着眼睛,冷冰冰地说:“我不光留着,还用画框裱起来挂在家里的墙上,要是你住在里面的那几天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到。”

严在溪的手被他甩下去。

李检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话,严?汌就抬腿径直掠过他们走了。

机场出口的自动门随之打开,刺骨的寒风簌簌而入,气氛登时冷了下去。

“你就这么惯着他呀?”严在溪咧嘴笑着问李检。

李检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