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小丫头蹲下来,打量她的脸色。
沈明玉捏紧手里的书,强装镇定,“是...有些冷了,进去吧。”
踩上地面铺设的鹅卵石,坚硬的质感压得脚底有些疼,然而恰恰是脚底的隐约痛感,她想自己大概是做梦,或者是魂穿到过去了。
难不成这就是明德住持说的,合适的时机?
她脑子一团乱,没注意自己踏进了小洋楼的客厅。
眼前的客厅装修与电视剧里表现出的华丽鲜艳风格不同,颜色都很低调,靠近了看,家具都是沉香木打造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属于沉香木独特的气味。
一旁靠窗的位置还有一架钢琴,上面盖着层柔软的蕾丝布,看起来这架钢琴的主人应该好些天没有打开弹过了。
“大小姐,您不舒服吗?”
小丫头跟在旁边,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一副客人姿态,对家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没,就是有些不大舒服。”
沈明玉收回视线,根据身体的本能反应踏上通往二楼的红木楼梯,再往右侧一拐,走进二楼的走廊。
她的身体清楚记得自己的房间在哪儿,径直推开第二扇门,少女偌大的闺房映入眼帘。
门正对着三扇虚掩的窗,窗帘起伏间,她能看到二楼露台外那棵金色的银杏树,风一吹,树叶都被刮进了房间。
“这棵银杏到了秋天可真是烦人,每天捡树叶都捡不过来。”
小丫头赶紧把地上的树叶捡起来塞进口袋,顺手把窗户关上,“老爷和夫人说您要是觉得这棵银杏碍事就找人把它砍了。”
沈明玉扫视一圈干净整洁的房间,走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来,“不打紧,一棵树而已。”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小姐,您常去的那家裁缝铺进了一批新的秋装,我之前瞧见李家二小姐的贴身丫头订了好多新衣裳,您要不要也去瞧瞧看?”
小丫头问道。
沈明玉掀了两页书桌上的日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冲小丫头摆摆手,“这事明日再说,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小丫头安安静静退出房间,沈明玉低头又翻了两页日记,终于在某天的记录中找到这具身体的本名,说来也巧,这具身体的名字除了最后一个字不同外,其余一模一样。
沈明珠...这么巧合吗?
她摩挲着下巴又掀了两页,从原主的日记中不难看出是个生活富足,且留洋归来的富家千金,还是家中独女,可见自身有多优秀幸福。
可是...这和蒋臣玉有什么关联?
明德住持说她、陈思远和蒋臣玉之间存在因果,还说时机到了就能解决蒋臣玉企图侵占陈思远身体重生的事,但...
啪嗒
窗户没合紧,一阵风直接吹开了条缝。
窗格将秋后的阳光分割成均匀的小块,形成明亮的光斑洒在地板上,钩针织花的帘子擦过窗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沈明玉合上日记本,穿过连接露台的小门,满地都是金灿灿的银杏叶。
秋风萧瑟,洋楼附近的风景也是美得要命,没有拥挤的林立高楼,低矮的民房或是各式洋楼安立在各处,环境安静得可怕。
看环境和小丫头的衣着打扮,她身处的年份应该是民国时期,至于具体年份,她也不清楚。
唉,怎么就魂穿到了这么混乱的年代?
她咬着指甲,心里不安。
沈明玉脑子里正检索有关民国时期的历史记录,车子的鸣笛声生生打断了她的思绪。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铁门外停了辆老式的雪佛兰汽车。
大门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