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己如此。

方钟卿瞧玉浮生面色不好,将追杀魔尊之事放在一旁,带他回了蓝炎境。

回到卧房,方钟卿道:“早些休息。”

玉浮生在长渊峰留宿过,两人时常促膝长谈,累了一起睡下,故而方钟卿自然走到床边,宽衣休息,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人惊醒了般,盯着他的动作,眼神变换莫测。

玉浮生:“你在此处休息,我还有要事与剑宗的人商量。”

方钟卿不疑有他,随口道:“这么晚吗。”

说罢,便躺到榻上。

他睡姿一向规矩,上床后,兀自盖上软被,长睫在柔和淡光照耀下,在白皙脸颊投下小扇似的阴影,轻轻一垂,便阖眼睡了。

他因为功法缘故,受了伤,或是与人动了手,都要睡一觉补充体力,所以总能极快入睡。

玉浮生立在榻边半晌,视线从榻上青年脸庞一寸寸掠过。

当初他与方钟卿躺在一张床上,夜间总会盯着方钟卿的睡颜,一盯就是一宿,直到方钟卿醒来,才佯装闭上眼。

可即使这般,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直到今夜方钟卿吻上他的那刻,才明白过来。

狂喜之际,又遭到晴天霹雳。

玉浮生伸手,抚摸白皙精致的脸颊,低语道:“这算什么,钟卿,你先招惹我,又告诉我不可能。”

不知是不是察觉他的触碰,方钟卿脸颊微侧,长睫轻颤了下,玉浮生如梦中惊醒,慌张地抽回手,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