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竹茫然抬头。

不是,他们还没坐下呢。

牧弛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白薇解释:“这是孔平长老,年轻的时候被毒雾刺伤了眼睛,找遍了名医都治不好,就一直这样了。”

白薇刚说完,那长老气冲冲走了下来,指着姜竹背后的剑鞘就是一通训。

“黑着脸干什么,还说坏你了?”

“我这第一节课开场白都没说完,你们这群小崽子站起来就想跑,怎么了,说的不对你们心意啊?”

雷神被指着鼻子骂懵了,“他在骂我?”

魔王整个身子斜靠在盒子里,笑得毛发一抖一抖的,“对,骂你呢,谁让你整天黑着脸。”

牧弛几个人拼命憋着笑,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姜竹抿唇低头,不敢说话。

“这节课你们站着听讲,过去!”

一伙人一个接一个背着手站到了墙前面,姜竹刚站好,那长老皱着眉又来了。

“背对着我干什么?转过来听课。”

姜竹懵逼了一会儿,试探地将雷神转了过去。

张老见了十分满意,脸色一收,关着门又开始高声阔谈。

牧弛等人都是背对着墙壁,只有姜竹一个人面对着墙壁。

羿风遥勾着头看向她身上的剑鞘,好巧不巧和姜竹头部正对的位置有几道很深的纹路。

“小竹子的剑鞘真像有鼻子有脸的,难怪长老认错了哈哈哈。”

牧弛微垂着头,忍笑道:“说不定长老还在心里嘀咕,这孩子怎么黑得发亮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不仅白子穆这一伙人笑出了声,就连后排的其他弟子也捂着嘴偷笑。

姜竹:“……”

“你们够了嗷,再说我发狂了。”

“黑亮黑亮的竹子要发狂了哈哈哈啊啊啊疼疼疼。”

羿风遥低头看向自已被踩住的脚,使劲抽又抽不出来,憋红了脸。

姜竹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垫在墙上写了好几行字,然后揉成纸团一把扔到了讲台上。

“天为阳,地为阴,昼为阳,夜为阴。先阴后阳,阴主宰,阳主行……”

纸团直直地从孔平长老眼前落下,让他顿时就黑了脸。

“谁扔的?站出来!”

姜竹松了脚,羿风遥一个用力,身体向后倒去,在地上滚了一个圈,稳稳坐到了座位的走廊里,一脸狰狞地捧着脚。

“呼呼呼,小竹子你下手太狠了。”

羿风遥刚抬头,正好和孔平长老对视。

“哈哈哈,地上真凉快。”

孔平长老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将纸团举到他面前,“你扔的?”

张同一只手捂着嘴,捏着嗓子回:“是的长老。”

羿风遥:“?”

“哎不是……”

孔平长老一把将纸团塞到他手里,“既然是你的,那你就大声读出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传纸条说。”

羿风遥低着头,打开纸条,看得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立马用大拇指掐住了自已的人中。

抬头试图挽回:“长老,要不算了吧…这也不是我……”

“快读,再墨迹我真生气了。”

“哦。”

“大点声音,让大家都听到。”

羿风遥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喊,越喊人生越无望:

“红脸的关公,战你爸,蓝脸的窦尔顿,盗你妈,白脸的曹操,偷你塔,橙脸的黄盖,把你杀,青色的马武,吹唢呐,紫脸的天王,杀全家,黄脸的典韦,斗夜叉,猴脸的盲key,不拿娜,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