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则行眸光忽地一暗,再张口:“摸你没?”

面对小叔这样的责问,温沁祎羞愧地脸皮发粉,胸口鬼使神差覆上了力道,就像周廷衍生涩又放肆的手。

无形中,已经确定了温则行的问话。

温沁祎喉咙干咽了下,不再看温则行的脸,“就一两次。”

不用抬头也知道温则行脸色有多黑。

听到这个答案,小叔脸上的咬筋都在隐隐抽动,“温沁祎,我真是把你带大了。”

小叔的语气很失望。

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声音不大,却砸得温沁祎眼眶发酸。

“你们还做了什么,睡过没有?”温则行的嗓音满是艰涩的疼痛。

温沁祎赶快抬起脸,拼命摇头,“没有,小叔,我们没有。”

温则行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宝马座椅不知为什么被他调得很高。

他弓着高大的身体,看着车窗外的风雪,“温沁祎,你知不知道,陈家的陈迦雯在向周家讨订婚日期?”

温沁祎闭了闭眼,脑海里赫然出现一张婚贴:周廷衍&陈迦雯。

外面的落雪已经糊了车窗,温则行却看得出神,“周廷衍从没给过你身份与承诺,对么?”

温沁祎心里像炒了一盘咸、辣、酸、苦、麻、涩的菜。

她大口大口吃进嘴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就等同于默认了温则行的问题。

小叔问的,周廷衍都没给过。

“琬琬,”温则行说,“知道我腰上的刀伤谁做的吗?陈迦雯的爸爸,也就是陈韵聆的哥哥,陈晖。”

陈家曾经的黑暗爪牙四处延伸,现在却洗白成了正经商贾。

温则行转过脸来,双目充盈着晶莹,钻心疼一样的赤红。

“琬琬,听小叔的,咱不蹚这浑水,好不好?”

他见不得侄女温沁祎被伤到分毫,那比在他腰上割肉,比在他背上砍骨还要痛。

温沁祎眼泪终于落下来,“小叔,是因为我,所以他们才伤的你,对吗?”

“不是,”温则行说,“生意场上的事,他家行事作风就是如此。”

不过,温则行也早有准备,立即反击回去。

陈韵聆的商业会所,因为涉,黄接连关闭了好几所。

其中还牵连出部分官员。

关闭到第五所时,越扯越深,陈韵聆坐不住了。

她远远低估了温则行对她公司内部的渗入,甚至给温则行打电话求和。

风雪还没停,温则行转身,忽然把温沁祎抱进怀里。

“琬琬,爱人先自爱,周廷衍不给任何承诺,小叔不认同,在我这,我爱的女人一定要光明正大。”

“无论她高矮胖瘦,学浅还是多才,漂亮或者平凡,我爱她,就会让她天下昭昭。”

温沁祎闭紧眼睛,克制自已去想起周廷衍的模样。

一串串眼泪淌在温则行肩头。

“对不起小叔,是我做得不好,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待……”

温则行拍拍温沁祎的背。

“也许,他因为一些事止于言表,但是我作为你的小叔,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看不得你在男女之事上吃亏,受委屈。”

“爱自已,记住没有?”

温沁祎哭着在他肩上点头,“记住了。”

温则行松开拥抱,把人狠狠教训一通后,脸上终于缓了一丝温度。

“下车,来主驾试试你人生中的第一辆车。”

原来,这辆白色的宝马325Li是小叔买给自已的。

温沁祎下车,绕到主驾开门坐下,座椅高度都调成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