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向心高气傲的陈迦雯一时哑口。
在温沁祎这,她逞不到任何口舌之快。
“那咱们就往后走着瞧,日子还长。”陈迦雯飞扬起的眼线尾被落雪融化。
温沁祎不再与陈迦雯纠缠,拾步向前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温沁祎留下一句,“不必瞧我,瞧您自已,妆花了。”
进了院子,温沁祎回头看了眼落雪中的寄思阁。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她刚书画组,刘黛怡老师从座位上站起身,“小温,你过来一下。”
茶水间里。
一向书卷气很浓的刘黛怡,此时脸色严肃了些。
“小温,你来书画组有一阵子了,一个人在这行能做出多大成绩,我几乎一眼看到头,你,就是未来的我。”
刘黛怡已是顶级文物修复专家,没多少人能做到如此。
温沁祎听到这,还没懂,问道:“刘老师,您的意思是?”
刘黛怡扶了扶眼镜,“以后叫我师傅。”
“但是,”刘黛怡补充,“我善意提醒你一句,如果因为情爱纠葛,而影响工作,这样的徒弟,我不收。”
商仲安院长为温沁祎认师傅的事,找了刘黛怡两次。
这期间,她一是观察温沁祎究竟有没有做出成绩的潜质,二是,质疑商仲安和温沁祎的关系。
刘黛怡曾带过一个女徒弟,因为迷恋商仲安,与之纠缠不清,最后闹得很难看。
而刘黛怡带徒弟期间付出的所有心血,也都随之白费。
温沁祎给刘黛怡做了保证,她也成了有了师傅的人。
此时此刻,院长办公室里,商仲安煮了茶。
对面,周廷衍正陷在沙发里吸雪茄,茶香雾气绕着甜木烟气,映衬得整个人缥缈不实。
“我说了这事我办,你还至于找上门来。”商仲安在这边开周廷衍玩笑。
周廷衍低笑,“我是去寄思阁,顺路过来坐坐,你要不欢迎……”
“欢迎,欢迎。”商仲安开始给周廷衍斟茶,“谁敢不欢迎金主爸爸。”
周廷衍吸烟有度,剪了雪茄头,扔到一边。
“别这么叫我,爸我都没当过,金主爸爸听着讽刺。”
商仲安清冷冷的儒雅,淡笑着问:“所以,你和小温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周廷衍品了口茶,拎了大衣落在手臂上,“还有事,走了。”
商仲安一边送客,一边摇头,“这外头还下着雪,也不耽误周老板惜时如金。”
如此惜时的一个人,却为温沁祎认师傅的事跑了两趟,明明一通电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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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雪急了些,地面覆了一层白。
故宫外,温则行下车撑了伞,走到门口等温沁祎下班。
高高的门槛里,依旧有不少游客。
漫天雪花落下,宫殿楼阁都染了诗意,别有一番意境。
温则行向里看了一眼,便看见了崇政殿前的洛绯绯。
她穿着一身端庄的黑西装,头发挽得精致,领口别一枚麦克风,正给旅行团解说。
风雪里,洛绯绯的声音零星传出一句半句,很动听。
洛绯绯没撑伞,额角的鬓发已浇湿。
有男性游客把伞举到她上方,与她同遮一把,又被洛绯绯给拒绝了。
“买一张门票。”温则行对正门前的工作人员说。
“先生,闭院时间就要到了,您现在进去参观不完的。”工作人员善意提醒。
温则行脸色归于风雪一样的冷肆,简言说:“我不参观。”
不参观买票做什么?工作人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