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润白的手指夹着粗粗的茄身,慢条斯理地吸。
蛇骨串就在薄雾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身边人,付野见它见得最多。
而且。周廷衍的微信头像是蛇图腾,乍看一眼,是条很悍戾,很有威严的蛇王。
周廷衍又想起,偶尔外出碰到爬宠,他拎起蛇就往手臂上一放,蛇身在皮肤上爬行,弯绕。
冰冰凉凉的安静,舒服死了。
这些都是当着付野的面,他如何做到面不改色?
周廷衍又发声问付野,“这么说,你跟在我身边,很难受。”
“开始时确实很难受,”付野说,“但是现在好了。”
薄薄白雾里,周廷衍的英俊眉眼一掀,“怎么好的?”
老板话语里明显多了几分兴致。
付野在前面答:“冲击疗法,我后来干脆养了一条蛇。”
“这个疗法大概意思是,直接使自已处于恐惧和排斥的事物中,越难受越要接触,最后达到物极必反,彻底摆脱的功效。”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治疗。”付野又补了一句。
后面,周廷衍点了点头,缓缓道:“哪天把你的蛇带来,我玩玩儿。”
“送您都行。”付野问,“老板,您是受什么事物影响么?具体反应什么样?”
“不方便说。”周廷衍鲜有耐心地答。
心情好像开阔了很多。
第30章 坐我的车
车上,周廷衍拿出手机,翻出温沁祎的微信头像看。
是赵之谦的牡丹图,如果不认识,还以为温沁祎起码得五十岁起步的年龄。
周廷衍想给她发什么,又不知发什么。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
说不清,道不明。
想来想去,周廷衍举起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片,蓝天白云中,一架深灰色迷彩歼击机冲入云霄。
温沁祎收到照片时,手里正在回复他:做什么?
“小温,去烧一壶开水,修画用。”书画组的李老师喊她。
温沁祎手一抖,放下手机,起身,“马上就好,李老师。”
等她烧完水回来,手机屏幕还亮着,她看了一眼,那一刻,心里千军万马一起咆哮:死!!!
温沁祎给周廷衍回的什么?
她回的是:做么?“什”字直接丢了。
那个大黑蛇图腾还给她回复了:不做……
温沁祎赶快解释:我丢字了,我要发“做什么?”,是问你给我发个天空照片做什么?
然后,周廷衍不理她了,再没有任何回复。
温沁祎反倒生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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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临近下班,刘黛怡老师从外面回来,她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了手里的活儿。
“今晚院长请吃饭,除了各组的人,还有一位,就是去年,我们工作的院子翻新重建,以个人名义提供了两千万资金支持的人。”
“所以,大家见到那位要恭敬有礼些。”
刘黛怡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向温沁祎。
“小温,我们院里不崇尚酒文化,但今晚有贵客,怎么也要敬人一杯,书画组你最年轻,年轻人能说会道,这个任务交给你,行吗?”
温沁祎看着一身书卷气的刘老师,还有坐自已最近,快要秃顶的徐老师。
老师们平时在书画组一坐就是一天,除了交流工作,言语都不多。
大家都不擅长应酬。
于是,温沁祎不再犹豫,“可以刘老师,多了我喝不动,一杯还不至于失态。”
……
下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