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光景过后,仿佛又重新鲜艳起来。

放在心里珍藏的,永远不会褪色。

就像流逝的想念时光,穿越风霜雨雪后,再次倒退回来,没有生疏遗忘,没有旧而不艳,只有历久弥新。

还想抱紧于怀,再次拥有。

正门外,白青也先下了车,站在门口等着。

商仲安去停车场泊了车,回来后牵起白青也的手,含进手心握紧。

在一声声“院长,早上好”和一眼眼新奇目光中,他带着她一起跨过高高门槛,进了院里。

尔雅清贵的院长身边有了新人。

那么清纯可人,白皙干净,好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女儿。

从小体弱,极少出门,长大了,刚推开宅邸大门迈出一步,就一眼被阳光下的院长瞧进眼里和心底。

她会是下一任院长夫人么?

这样的光明正大,反而让白青也心生酸涩。

如果,刚刚跨过的,是商家的门槛,如果此时,她身穿嫁衣该多好。

也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在阳光下嫁予他。

两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

有了宝宝会走得远一些,大抵是一辈子。

没有宝宝,就随时做好说“再见”的准备。

她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无子无后。

白青也觉得自已的身体更加不好。

腰经常酸痛,不正常的经期间隔,越拉越长,用验孕试纸测过,又没怀孕。

西医无解,中医无效。

商仲安用左手牵着她,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铬得白青也心底发痛。

好似那个白金戒托被拉长,变成一根尖尖的针,往她心肉一下下地扎。

白青也转脸看了看商仲安。

“商商,我想在这待一会儿就先回家。”

“这样就食言了不是?”商仲安转头,与她四目相对,“你早晨答应我趁今天休息,陪我上一天班。”

但凡是院内的员工,只要看到白青也,就要多看几眼。

商仲安牵着白青也,去走了近路。

那里同样古香古色,却树荫幽谧,空气里飘着苔藓的潮青气。

阴郁、沉静。

他低头看她。

“宝宝,如果你实在不自在,那就吃完午饭再走,食堂换了新主厨,食谱也换了,你帮我尝尝饭菜如何,员工吃好了,工作心情也好。”

白青也抬头,迎上商仲安的体贴目光。

“好,那我就吃完午饭再走,到时候还能看见琬琬和绯绯。”

商仲安低头,找准白青也嘴唇亲了亲。

白青也看着他笑,“哎呀,商商,你沾口红了。”

商仲安停步,弯下腰身,“那你帮我擦一擦。”

白青也指腹触上商仲安唇畔,温的,软的。

永远会说出春风般醉人,又温暖的话。

她擦了擦,又踮脚亲了下,然后再擦。

……

白青也进了院长办公室,走过沙发,一眼望见办公桌后面的墙壁。

商仲安换了一幅新字画。

字却是旧的,是白青也前些日子写的长乐永康。

其中,“永”字最好看,是商仲安握着她的手写的。

他果真把这幅字画挂到了办公室。

白青也看着落款处家妻赠。

再看商仲安,浅衫深裤,站在通明的窗子前,明媚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整个人看着好暖。

是雪夜的火柴,是明煦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