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从珘动不了,上面重点培养的科研人才,手里握着很多重要项目,关联多家合作公司。

其中包括周先生的舰厂,合作金额非常人能承担。”

就在韩父电话打到沈从珘单位之前,周廷衍先一步去了电话。

他说话语气很客气,内容却很不客气。

“沈从珘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合作伙伴,一旦将来我的项目没有他的参与,那么我很抱歉,贵院涉及严重违约,具体内容详见合同。”

沈从珘接到单位的慰问电话时,林惜凝已经被林母拉进车里。

温沁祎和白青也提着裙侧,向停车场这边赶来。

两人身着一字肩伴娘裙,在阳光下美得闪闪发光。

不知道将来身披白纱时,会有多么惊艳。

刚放倒好几人,周廷衍和商仲安身上多少沾了些躁戾。

可一看见各自女朋友,两人眸光全部柔和起来,多了些阳光的温度。

周廷衍向前几步,迎温沁祎过来。

虽然他们团殴的时间足够速度,但是男人打架,硬拳铁脚,怎么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温沁祎拉过周廷衍右手,白润肤色的衬托下,拳峰处明显红了。

“手疼不疼,周周?”她问他。

“不疼。”周廷衍低头,看着温沁祎轻笑,“就担心你见打架会害怕。”

他急着解释,“琬琬,我没有暴力倾向,将来会对老婆你很好。”

另一旁,白青也拉着商仲安手臂,在骨裂位置仔细看,又询问他有没有不适。

沈从珘被他父亲叫到了自已车里。

他刚坐进去,想对父亲说声抱歉,丢了他的人。

沈父却先递给沈从珘一瓶拧开的水,“我儿子很勇敢,哪怕以后依然没结果,起码你不遗余力争取过,不遗憾了,命当如此。”

“爸”沈从珘嗓子干痛又酸涩,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高中到现在……好多好多年……

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喝水。”沈父在副驾回身,把水瓶塞进沈从珘手里,“小时候你打不过我,今天看,该是我打不过你的时候到了。”

沈从珘仰头喝了半瓶水,“沈总回家试试?输了的,一百万。”

“有点志向,五百万。”

……

商仲安这边,又是另一番风景。

商母横在他和白青也面前,咬着牙低声问:

“商仲安,你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聚在一起做了些什么,嗯?你疯了怎么着?”

“没疯。”商仲安回母亲话时,表情很愉悦,“我在做我自已。”

商母狠狠瞪白青也一眼,命令商仲安:

“你把她松开,跟我回家!”

“已经松了一次,再也不会松。”

然后,商仲安就带白青也上了车,关了门。

此时,婚车队伍开始有序向外驶出。

停车场里已到达的宾客,各自坐在车里不动声色,静待婚车走净,散场离开。

商母回车里后,嘴唇抿得很紧,眼底的愠怒早已翻涌至要沸腾。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商仲安的行为。

就像一个武官,却披了文官的皮囊,真假难分。

还有,刚刚,商仲安说,他在做他自已。

他真实的自已,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么,商仲安从小到大,到底在做谁?

难道不是他自已么?

商母忽然低头按住双侧太阳穴,疼痛炸开一般袭来。

对于公然动手的事,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舒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