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故意掐的。”周周廷衍漫不经心似的看她,“你这几天瘦了是不是?小了。”

温沁祎抬头瞪人,骄傲地挺了挺腰背,“你才小了。”

“是么?”周廷衍抬指蹭她脸颊上的黄泥,“这你说了不算,晚上见分晓。”

……

这晚,周廷衍出资,安排了所有人的食宿。

晚餐过后,回酒店前台时,每个人都刷了身份证,一人一间。

温沁祎和周廷衍也不是一间,就连楼层都不同。

电梯里,不同楼层的人稀稀落落下梯。

周廷衍和商仲安在同层下了电梯,他走时,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看温沁祎一眼。

却在暗中掐握她腰窝一下,力道还不小,不知道是什么鬼意思。

幸好温沁祎身后没有别人。

随着电梯合上,也遮蔽了周廷衍挺拔冷漠的背影。

最后,梯厢里只剩温沁祎一个人升至顶层。

刷开房卡后,她先给温则行报了个平安,随后痛快扯净了身上的衣裤,直奔浴室。

满身的凉汗和黄泥,难受死了。

但是,更难受的是她的心情。

温沁祎按开花洒,沙沙流水洒出,浇沐着下方雪白窈窕的娇身。

她把长发拆开,拿下一串长长蛇骨。

这条蛇骨串曾做过她的颈链,而幕后操纵者,就是那个人前衣冠楚楚,暗夜极欲极狂的周廷衍。

温沁祎走到浴室门口,把蛇骨往沙发上远远一掷。

别勾她想起那些惑乱人心的腌臜事!

刚才周廷衍,他搞什么清高和冷漠?

温沁祎跺了下脚,不用你高冷,她还不稀罕和他做,梦里什么都有!

有各种男人,各种花样!

温沁祎冲了好久的澡,吹好头发,做完脸部护理才走出浴室。

呵,周廷衍就那么难忘么?

连呼吸系统都背叛了她。

温沁祎怎么闻,都感觉客厅里弥散着周廷衍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性感,迷人。

温沁祎再走几步,忽然就顿住了脚。

落地窗后是炫彩霓虹,多彩交错,静谧里藏热闹。

大片霓虹只是背衬,窗前单人椅上的才是主角。

周廷衍就坐在椅子中,头发一看就是刚洗过的湿与柔。

上身赤着,惑乱众生的沟壑与线条一览无遗。

下身围一条深蓝色浴巾,小腿劲瘦而充满力量感。

椅边圆桌上两只高脚杯,醒酒器里正醒着红酒。

“桃,过来,”周廷衍朝她伸手,“怎么洗那么久?”

“周周老板,走错房间了吧?”温沁祎拾步向前走,“我穿成这样,您觉得合适?”

周廷衍光看她浴后的脸了,雨后桃花似的。

水灵灵,薄粉粉。

现在才看清她的穿着,一条豆沙粉色的吊带睡裙,单单一层蕾丝花。

因为是睡裙,里面没有内衬。

周廷衍只看一眼,眸色就不对劲。

像沉静的水面上浮了层薄薄的欲/念之雾。

周廷衍知道温沁祎不喜欢束缚感,冬天下楼取快递,她只套一件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

里面什么样,只有她和周廷衍知道。

此刻,这条蕾丝睡裙,完全摆脱了束缚。

“生气呢?”周廷衍看着走来的人,“订房前我想了下,我们还是避人一些好。”

“虽然不是在盛北,但是怕别人对你风言风语,怕那些专家们对你有其他看法。”

温沁祎走到周廷衍膝盖前停下。

她默了默,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