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周廷衍的眼睛,语气中有些许紧张,“周周,你要好好疼我。”

“这辈子都疼你,就算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有生之年,我会用其他方式爱你,护你。”

“不要分开,分开我就去找十个男人。”

周廷衍将温沁祎打横抱起,向卧房走去,“好,全部丢到公海,连你一起。”

“不好好爱自已,就不要活了。”他补充。

温沁祎环着周廷衍的脖子,“等一下,我要拿个东西,在包里。”

周廷衍又把她抱回去。

温沁祎拉开包,拿出带来的花藤丝袜,在自已腿上印了下。

白色花纹下透着白肉,“好看吗?周周。”

周廷衍垂眸一瞥,眸色更深,喉结大肆滚起,“桃,一会儿穿好给我看。”

温沁祎手心里紧紧握着周廷衍买的东西,还有她自已的花藤。

心脏开始“咚咚咚……”

渐渐,盒身被温沁祎捏变了形。

周廷衍怎么没有察觉,他放缓了脚步。

“琬琬,你要太紧张,我们就先不要。”

温沁祎试图把纸盒捏回原形,她仰脸看周廷衍笑,“才不紧张,我是急着拆开。”

周廷衍:“好,嘴够硬,现在就拆。”

到卧房的路上,温沁祎看见周廷衍连仰视都很好看的脸,看见他家高悬奢贵的吊灯。

之后,看见他卧房精致的冷调装修。

心跳敲得她有点缺氧,呼出的桃香又热又颤,扑在周廷衍胸膛。

孤岛之上,周廷衍提前遣走了所有人。

整个海岛,只剩一双人。

通透的玻璃窗前,窗帘大胆地敞开着,海浪拍打声与海鸟啼叫声时时入耳。

温沁祎的藕紫色长裙,周廷衍的烟蓝色家居服,交织乱在床尾。

……

她趴伏在窗台上,迷蒙着双眼看窗外的风景。

一大只振翅的淡色海鸟在空中盘飞,又俯冲下去扎进海面上飘游的浮冰。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跟着它痛。

温沁祎指骨绷得泛白,几滴眼泪被逼出来落到了手背上。

直到窗沿将她掌心硌得通红一片。

温沁祎清晰地感到腰上的手在一点点降温,出了冷汗。

她知道,周廷衍的心理障碍又来了。

他的心理在生病,重病。

那啃噬全身的剧痛,正在摧残着他的筋骨,血肉,以及意志。

偏要他粉身碎骨,形神俱灭一样。

可周廷衍不言说,也不停下,就那样忍着。

温沁祎回头看他,周廷衍的头发已经湿成一捋捋,在眉间每荡一下都像在剜她的心肉。

他疼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泪珠儿噼里啪啦掉下来,温沁祎喊周廷衍,“周周,起开,你没必要这样。”

他给她擦泪,又就势覆住她的眼睛。

“你不看就好了,我没事。”周廷衍说。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磨在粗糙的砂砾上,不用他自已说疼,听者已经知道他有多疼。

温沁祎落了满手背,满枕头的泪。

周廷衍病痛中的冷汗,一次次湿遍全身。

体温逐渐下降,凉到冰人。

……

终于……最后。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沁祎哭得泣不成声,眼泪与周廷衍的满身凉汗混在一起。

“周周……周周……”她一遍遍念他名字,“你还好么?”

周廷衍差点就要疼死,还同温沁祎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