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则行用一张阴冷的帅脸,紧紧盯着侄女,“温沁祎,你到底在瞒着我做什么?”

小叔明显生气了。

温沁祎有些怯,走近过去拉温则行手臂,“小叔,我又不是小孩,该给的自由还要给的。”

在小叔眼里,这侄女就是反常。

“温沁祎,”温则行掀眸看她,“你别闯出祸来,有的祸,即使我想替你背,也替不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话,温则行踩过滑腻腻的鸡汤,向二楼走去。

“一会儿我再给你盛一碗送去。”温沁祎说。

温则行的冷酷背影登上楼梯,一个字也不说。

十分钟后,温沁祎敲开温则行的门。

小叔已经冲了澡,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

边往外走,边往身上套衣服。

门开时,温沁祎无意看见温则行右腰上的刀疤,深红色一条。

惹得人鼻尖发酸。

所以,即使温则行打过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温沁祎还会另外给他煲汤。

“小叔,这鸡汤可香了,里面的参是野山参。”

温沁祎双手碰到温则行面前,温婉懂事。

温则行脸色还绷着,不肯露出一点笑意。

他冷淡地瞥温沁祎一眼,接过鸡汤,“琬琬,你别怪我管你太严。”

“永远都不会怪你,小叔,你别生我气了,刚才是我鲁莽。”

温则行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算是和好。

温沁祎拿出胳膊下夹着的一套深蓝色睡衣,“小叔,你找不到的那套睡衣,还真被我不小心收走了 。”

周廷衍穿过后,她洗完又给熨好。

温则行单手端着鸡汤,把睡衣接过去。

琬琬什么时候如此毛躁,两人的衣服还能分不清。

回卧房后,温则行怎么都觉得手里的睡衣不对劲。

虽然是新的,没有穿过的痕迹。

但是,隐隐的洗衣液香味下,竟有种不同于自已身上的雄性气息。

那是种两者相冲的雄性气息。

就像豹子遇上老虎,不同的气场,大老远光闻味,就能即刻辨出敌方。

温则行将睡衣放回衣帽间。

他看着镜中的自已,陷进沉思,是自已最近对侄女太多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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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气温又降了些,盛北愈发有了冬天的庄严肃穆。

早晨,温沁祎车子开进钟楼南巷。

路过那套在售的四合院时,她特意减速看了一眼。

结果看见高墙上已经没了在售标识。

难得一见的,院门大敞着。

里面有装修队在忙碌,像是在翻新。

还有人在小心翼翼往里搬运床,沙发,衣柜,桌椅……

温沁祎惊大了一双水灵桃花眼,沉香,紫檀,海南黄花梨……

专业知识真是一点没白学,这些家具,绝了,绝了。

盛北哪个大佬这么多金啊?

温沁祎轻轻叹息,“这院子,到底是卖了,是别人的了。”

她安慰似的弯唇笑了下,随后提起车速,到路口左转,直奔故宫正门。

时间还早,门口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排队检票。

温沁祎停好车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刚伸出手去拿副驾上的包,副驾门忽地被拉开。

入目,笔直垂顺的深色西裤,干净的淡色系衬衫,高质贵气的黑色大衣。

周廷衍挡住冷风,弯下腰迅速坐进车里关了门。

不容温沁祎讶异一声,问问他怎么一大早来见她。

周廷衍已经单手握住她后颈,倾身压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