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宗宗主微微皱眉:“放肆,本座处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令牌上的因果清楚明白,为何不定她的罪,难道我叔父与兄长就该死吗?”

来了,又来了,又是这样。

齐佳伊眉头聚川,五指握紧,这一幕与前世数次场景是何其相似。

右肩的热越发明显,指尖也满满的暖意,手指伸入纳戒中,握到了一样东西。

齐佳伊咽了咽口水,迫使自己冷静,道:“也不止只有舒道友有证据,不巧,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据。”

她从纳戒中拿出一物来,二指并拢在那物上一划,一副画面出现在半空。

齐佳伊拿出来的是一块留影石,留影石画面上清楚记录了她与舒浅浅等人相遇后的一切。

而舒浅浅那位兄长嚣张又霸道的声音,也从留影石中传出。

瞥了眼刚刚还义正言辞,这会儿已经白了脸的舒浅浅。

齐佳伊道:“说来,从一开始,我并未碰见过舒道友等人,他们一开始遇到的是我的契约兽,而为了救他们,害的我契约兽全身被萤腐虫腐蚀。”

听到‘萤腐虫’三个字,在场众人不少都面露诧异,毕竟萤腐虫的毒性人尽皆知。

齐佳伊继续发难:“救命之恩,可从始至终不见舒道友对我的契约兽一句感谢,反而拾了我的弟子令牌来污蔑我,不知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舒道友,就因你兄长态度恶劣向我索要避毒丹我没给?”

舒浅浅本想用避毒丹一事为突破口,却不想齐佳伊先一步说了出来,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时你叔父与兄长修为都比我高,我怕惹上麻烦,立刻用传送符传走了。”这在留影石上都有记录。

“期间在枫城,我为了给契约兽治疗耗时近一个月,不信可以派人去药宗,向药宗宗主亲传弟子竹苓与季款冬核实。”说着还拿出在药铺买的药与开的药方等。

“对了,我还在枫城发过一则寻找令牌的悬赏令。”发悬赏令要给灵石,公会会给契据。

齐佳伊一一将那些东西拿出,道:“这些都是有证据的,不存在我中途折返清幽森林,就为了杀你叔父与兄长。”

“毕竟,清幽森林外围对修士来说,便是一个巨型迷宫,进去容易出来难,以我尚未筑基的修为,想进去谋杀一个金丹修士,一个筑基修士,谈何容易。”

舒浅浅整张脸白的吓人,双唇更是失了血色。

裴宏墨一双狐狸眼微眯,看不清眼中神色,倒是一直盯着齐佳伊手中的留影石。

齐佳伊当着众人面复制了一个留影石给伍长老,在她来月曜宗时,她娘给她装了很大一袋子留影石,还有一个随时开启留影石的法器。

可前世她从未拿出来自证过清白,不是不想,是不能,且她对此事还总淡忘。

许是重生的缘故,她能够畅快的骂苏楚巍,还能拿出证据,不再受那无故力量的掌控。

不然她就要像前世那般,被诬陷都不能辩解,而最后的结果,是靠着家族关系,强行压下她所做的事。

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个利用权势强压人的恶人,若没有齐家,她什么都不是。

可她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也不曾靠齐家势力,凭什么脏水污水都往她身上泼,还得她必须担着。

齐佳伊的反击有理有据,纪律堂一时安静下来,时间仿佛都禁止了一般。

她似乎听到一声细小的咔嚓声,似有什么裂了。

伍长老低头,看到宗主手中的弟子令牌,眉头微皱:“师兄。”

月曜宗宗主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也不免眸光一沉,他并未用力,这令牌为何会碎。

两人对视一眼,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