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渊交流了那么多，他没说过自己名字吗？他怎么就只记住了一个串儿？

巽离忍着笑, 虽不明白雪灵犬与鲛人是如何说的，但这个名字……

“先别说其他，问问他妖界的事。”

这小鲛人比那些进天妖塔的鲛人都小些，听语气还没见过雪灵犬，大概率是新生的。

问了得知，原来他还真是新生的小鲛人, 算起来人家还是个宝宝。

他听说过鸟族族长，却并未见过，他都还不曾离开过海, 这次除外。

雪灵犬提醒道：“鲛人离不开海水，最多坚持一个时辰，月耀宗有海吗？”

召唤过来总要养吧, 这可是个大问题。

“月耀宗可不靠海, 不过……”白发瞎眼老头话锋一转：“咱们月耀宗的宗主喜欢养些海里的鱼, 术峰还专门挖了一块不小的湖，日常往里放海水。”

听到‘术峰’二字。

齐佳伊想到夏青茗，以及冷瑶说的, 宗主收了舒浅浅做关门弟子。

齐佳伊：“别的峰，没有峰主有这个爱好吗？”

白发眼瞎老头摆手：“没咯。”

齐佳伊与雪灵犬对视一眼，后者馊主意狂出：“要不你召唤海水？实在不行变装去术峰, 假装路过然后掉进去偷摸装它几大桶。”

后一个方法，齐佳伊听的有点心动, “我去试试。”

后衣领子被巽离拉住，“即便是宗主也不可任性, 去盛海水是一项任务，到任务堂问问谁接了任务，每日注海水可是不小的量。”

齐佳伊讪讪一笑，是啊，不然她总不能每次都假装落水去偷水吧。

瞪了眼雪灵犬，瞎出主意。

齐佳伊运气好，还真碰到了接这个任务的弟子，刚巧他也还未交付任务，她便高价全买了。

小鲛人泡在海水中，失去光泽的鱼鳞渐渐恢复，“我听渊哥哥也说起过你们，可厉害了，带他们上了天妖塔第四层呢。”

“我希望我也能上去。”

雪灵犬诧异：“还去啊？”

不是知道是骗局了吗？

巽离大概猜到原因，兽人们进行祭祀延续了几百年，若贸然知晓一切不过是被人戏弄的骗局，怕是要失控。

阳大约也是不愿多说的。

齐佳伊叹了口气：“这样被蒙在鼓里也好。”

雪灵犬摇头：“不好，我们当时真该给他们扫扫盲。”

“那教小鲛人识字的任务就你来做了。”

齐佳伊愉快道。

雪灵犬：“？？你甩的也太快了。”

下一瞬，木桶中的小鲛人咻的一下，不见了。

一人一狗，愣了一下，围着木桶找了好几圈，水里也捞了几下。

雪灵犬：“鲛呢？”

白发瞎眼老头提着酒壶凑过来，打了个酒嗝，乐呵呵道：“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自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巽离也没料到鲛人还会消失：“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曾与你契约，留不住。”

齐佳伊开始担心一个问题：“那阳到时候能留下吗？”

巽离摇了摇头，“不知。”

雪灵犬耸搭着脑袋：“那这召唤术有何意义，废了啊。”

“你不是说扫盲吗？我再召唤，让召唤来的兽人带书回去。”阳不识字被骗被困，若他识字，能不能自己解开那方世界的封印？

说干就干，然而齐佳伊掐法诀，却感受不到刚刚的异样了。

巽离制止道：“不用试了，刚刚召唤鲛人用光了你周身所有霉运。”

瞎眼白发老头看了眼，“从小黑蛋变成了个人，小姑娘还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