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手背暴起的青筋在动,转眼已经把手伸到雪郁的身前。
手背忽然覆上软绵绵的触感。
雪郁眼睫颤巍巍地握住宁尧的手,仿佛察觉不到危险,轻声道:“我突然想洗澡……”
他抬起头让男人看他的脸:“你看,我身上好脏。”
宁尧:“……”
论装傻的功夫,雪郁比谁都深得要领,可以不分场合,不看脸色,就装起傻。
宁尧沉默地和他对视,最后以别开眼的动作打断这奇怪的局面:“浴棚在后院。”
雪郁略微松弛紧绷的肩膀,缩回了手,但仍站在原地不动。
“不是说要洗澡?”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暗含寻求帮助的话一说出口,宁尧险些板不住表情,他不懂雪郁是装蠢还是真蠢,他的衣服雪郁怎么能穿?
但他还是去找了找,最后拿出一件对于他
来说有点紧小的衣服裤子。
雪郁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忍了一路脏兮兮的身体,他没再多说什么,有些心急地走到后院。
后院里有用木材简易搭成的小棚子,不大,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
浴棚和木屋几乎贴近,任何声音都能透过不隔音的墙壁传进来,过了几分钟响起的淅淅沥沥水声,听得宁尧莫名焦躁,攥起的指尖泛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