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房。
白手细腿的人抿唇站在原地,糊水般的眼睛迟缓地眨了几下,在他软糕一样的手背上,有一条几厘米的伤口,溢着和肤色对比极大的血珠。
辛骁没看地上的箱子,走上前,“怎么了?”
他问的是手上的伤,雪郁以为他问的什么声音:“我有点热,打开冰箱门想拿瓶冰水,上面的箱子就掉下来了……”
辛骁都不知道他是神经迟钝,还是对痛感不敏锐,歪着头看雪郁的胳膊,很严肃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你的手。”
雪郁不是迟钝,也不是不敏锐,是心大。
他垂着眼睫毛,还有心思想辛骁绕着他手看的样子,很像大狗在绕着他的脚转,“掉下来的时候擦了一下。”
“我房间有创口贴。”
辛骁急急燥燥出门,见雪郁没跟上来,又走回去,字正腔圆道:“跟我过来拿创口贴,没有要干别的意思。”
雪郁:“……”
本来没多想的。
雪郁还是进了辛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