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对雪郁道:“那现在不早了,该睡觉了。”
雪郁低声道:“嗯……”
不过是一起睡觉,又不做别的,没什么需要害怕的地方,他安慰自己,并且安慰得呼吸逐步放平,没那么紧张了。
但等到男人把被子铺平,并等着他睡进去时,雪郁又头昏脑涨地推开男人的手,一个理由接一个理由地往外蹦。
一会儿是:“我突然觉得衣服隔夜洗不太好,你觉得呢?不然你还是去洗完再来睡吧。”
又一会儿是:“我感觉有点饿了,你饿不饿,要不我们煮点宵夜吃。”
最后见哪个都无法支开男人,他贴住墙根着急地直眨眼,说:“你这张床床板好硬,枕头也不舒服,我还是回自己房睡好了。”
很拙劣的谎,甚至不用费心思去戳破。
因为雪郁连碰都没碰到过这张床。
燕觉深看着不远处快把自己缩进墙里的人。
并拢的细直小腿,肩膀颤抖的弧度,嘴巴抿出的淡白,不管是哪样,都能恰到好处地击中他的癖好。
他几乎能在脑中模拟,这样的身子和他睡在一起会是什么感受,大概是类似于酷暑吹空调,寒冬烤暖炉的舒服程度。
燕觉深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很迫切,尽管他并不想表现出来,他缓慢吞咽,正要像猫抓老鼠一样,把雪郁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