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谁小雪茶呢,我们认识吗?”看着对方好像完全长大了之后就不记得那些陈年往事了,只有自己还是个记仇的小孩一样,傅雪茶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往旁边坐了坐。
慕南勾唇一笑,动作敏捷地拍了下他的头,不咸不淡说:“现在那么可爱,怎么还是这个坏脾气,你妈说了要你关照我的,装都不带装一下的?”
果然,有些人不管怎么变,就是有一开口就让人生气的本事。傅雪茶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说:“你找打是不是,就算有这个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再敢碰我头我就……”
“柏哥。”
旁边那个本来欠欠的让人想打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慕南站起身对着走过来的傅柏点点头,五好青年一样问好。
傅雪茶微微张开嘴震惊,怎么会有比他还能装的人啊,哥哥可千万不能被这个人的表象骗了。
傅柏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把傅雪茶带走了
主桌是一个直径非常大的圆桌,上面坐的都不是一般人,言语来回试探打听,话里话外都是对着傅老的恭维祝福,没有人会在老人过整寿的时候说扫兴的话,所以氛围还算和谐。
傅雪茶可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在乖巧地送上祝词之后就开始埋头吃饭了,该说不说,爷爷这儿的菜一向是合他胃口的。
他抬起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傅柏,示意自己还想再吃一只螃蟹。现在正是大闸蟹肥美的季节,傅雪茶很喜欢吃这个但又不愿意自己拆,如果没人帮他剥他就干脆不会去吃,毕竟自己没办法把完整的肉取出来,又不想直接啃。
傅柏挽起了袖口用工具给他拆螃蟹,动作熟练又快速,一边回着傅爷爷的话,一边动作优雅行云流水,灵活的手指像在进行什么精细化操作,黄澄澄的蟹膏和蟹肉被堆起来放在了壳里。
傅雪茶眼睛放着精光盯着被推过来的碟子,等到哥哥帮他滴了点蟹醋之后,就握着勺子大吃一口,多重鲜香醇厚一瞬间在嘴巴里爆炸,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最后一只了,性寒你不能吃多。”傅柏接过递上来的湿毛巾擦着手,看着他微微鼓起的嘴巴嘱咐道。
徐芳琦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互动,面对亲戚“兄弟俩关系真是好”这种话,表面言笑晏晏,内心却凝重起来。上次被傅柏用他们疏于关照小孩那番话挡了回去,自责的同时又没办法过度插手,毕竟他们年轻时确实有错。
亲密一点而已,未必真的有问题吧,父母缺位的情况下和哥哥亲密一点也是理所应当,就算真的……
是不是因为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才出现这样的问题,这种他们一手酿成的大祸,每个人都是罪魁祸首,怎么会有脸面挑破,再说了,小茶才多大,说不定以后会好的。
徐芳琦喝了一口酒,突然听见有人说起谁谁家女儿,刚从国外硕士毕业回来,年龄和傅柏差不了几岁。
一听这话,傅雪茶停下了筷子,抬起脚在桌子下面踩了两下傅柏的,白色的球鞋踩在黑皮鞋之上,发脾气抬起又落下,白玉般的手指把哥哥给他夹的菜拨到了一边。
傅柏握住了他的手,安抚性捏了一把,没让他挣脱开。然后似笑非笑看向了徐芳琦,眼底是说不出的意味。
那像是质询,又像是摆烂一样无所畏惧,一副“你不说话我就真的要开口了”的姿态。
徐芳琦心脏跳动了一下,连忙笑着说:“是傅柏没有福气了,他刚刚跟我们说已经有了个满意的,我们了解不多,这些事儿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哎哟,配得上傅柏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呀?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看看?”
他们不是对傅柏的老婆上心,而是对整个傅氏集团未来上心,再加上傅柏母亲之前就一直想要从自己熟悉的人中找个合适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