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因为意外有了孩子才结婚,彼此间的亲密接触几乎全是他在主动,他总自然不知羞地对她撒娇,混不吝起来故意叫她姐姐,极不正经。

他们这七年的婚姻里相处的时间是不多,但不是没有过甜蜜温馨的时光。

他做错了事是真,但对她的好,也不能说是假的。

两人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同躺在一张床上了。

微黄的灯光熄下,房里陷入一片黑暗,贺谌听纪柔的话安分不说话了,不打扰她睡觉。

接受苛刻的训练这么久,贺谌在夜里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身旁就是他魂牵梦绕的人,就跟他躺一张床上,那动荡欢喜的感觉还是很不寻常的。

就是她背对着自己,只给他留下一个曲线柔美的背影,他暂且看不见她的模样。

能让他上她的床跟她一块睡觉,已经是她很大的让步了。

贺谌明白自知,满足又不满足。

他静静看着她背影,眼神缱绻。

她浑身都好香,那浅淡宜人的香气连发丝都沾有,丝丝缕缕散发着,顺着涌进他鼻尖。她侧着睡,婀娜有致的曲线在薄被下显露无疑,被子一角半掩在她腰窝上。

贺谌此时瞧不清她的模样,脑海中她面容却很清晰,一颦一笑勾人得很。

纪柔的头发有些长,她睡觉散着。

乌黑柔顺的长发如同她的人一般,柔静乖然地散在枕头上半压着。

可免不了的还是有一两缕“不太听话”,顺风越过他这边的枕头来。

贺谌毫无睡意,黑暗中无声关注着她的一切,听她浅浅起伏的呼吸声便知道她还没睡。

他想跟她说话,也想她跟自己说话,更甚的不止只想跟她说话。

贺谌想更进一步,但又怕等下被她赶下床,又得睡地板,思绪纠结。

纪柔微微动了动,将盖在腰间的薄被拉高些,意图遮拦那不停看过来的视线。

空气安静一片,窗帘遮布盖不尽明亮月光,浅薄一层隐约洒紧,光晕幽幽。

“别弄我的头发!”

几分钟后,纪柔微恼出声。

贺谌讪讪放下,哦了一声。

“我只是想帮你顺好。”他小声讲,找了个借口。

纪柔默声拢好自己的长发,顺到另一边去,到底还是翻身过来,换回自己平常习惯的姿势平躺着入睡。

她是有些睡不太着了。

因为身边多了他,难以忽略。

纪柔换了个姿势转回来,两人的距离又拉近许多,她白皙的手臂跟他的手臂几乎相贴着,只差那一厘米左右距离。

贺谌默不作声地往她那边挪了挪。

纪柔将手搭回小腹上。

“你还睡不睡?”

他小动作不断,纪柔还是忍不住说他了。

“我睡不着。”贺谌无辜坦白:“我有点激动,我好久没睡床了!太舒服了我有点不习惯。”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有谁虐待他一样,现在睡个床都那么幸福惊奇了。

“睡不着的话去写你的报告吧。”纪柔也是不太习惯跟他一起睡了,何况他在身旁不是一直盯着她看就是做别的小动作,这让她更加睡不着。

“我睡了!我现在突然又很困了!”贺谌听到她让自己写报告的话,又应激上了,下意识认为她又是让他写离婚报告,连忙安分得不能再安分。

还主动地翻过身去,轮到他背对着她了。

“……”

纪柔无语片刻,不多说什么,安静合上眼睛酝酿睡意。

少了他灼热注目地视线以及打扰,舟车劳顿没怎么休息好的她睡意涌上,也不多分心留意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