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还奶声奶气跟他们说要月月当他老婆呢,现在又自己想去给人当老婆了,小孩子奇奇怪怪让人好笑的想法就是突然多变。
贺俞归见他们都在笑自己,皱了皱小眉毛,水润的眼睛里净是迷茫。
“月月当归归老婆,归归当阿九叔叔老婆。”他奶声讲,还是没发现这有什么问题,又哪里冲突了。
沈月怡被他这话逗笑得更大声了。
秦九啧啧两声,有点无情地拒绝掉贺俞归这个热心倒贴他的想法:“去去去,你叔我用不着你这这个老婆。”
贺俞归看出他明显的嫌弃,瘪了瘪嘴巴,却仍暖心关怀:“那你跟阿怡姑姑不吵架架了噢。”
“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你个小人崽还不懂,以后就明白了。”秦九捏了捏他肉感柔软的脸蛋。
今天包子铺很忙,但除了李母那一小插曲外,一整天大家都忙得开心,边干活边笑着聊天,大黄都在门口卖力转悠招揽客人。
秦建易住进贺家有两天了,这两天里,他多数跟在贺南舟身边。
他是贺南舟儿子这一身份,虽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贺二老爷子还没时间赶回云城,贺老爷子又在省外开会,贺父也在外出差。
家里重要的几个人都没聚齐,秦建易这对外宣告身份的事就暂时搁几天。
纪柔明天就准备跟贺俞归回家属院了,他们在贺家也住了好些天了,留贺谌一个人在基地每天下练回到家独守空房。
这会吃过晚饭,贺俞归跟贺老太太在厅里玩,纪柔上楼收拾东西。
这几天贺谌的不少东西都让贺俞归翻出来玩了,贺俞归对于他爸爸的所有东西,都好奇稀奇得紧。
贺谌倒也随他翻,没有说过他。
整个三楼是贺谌跟纪柔一家三口住的,二楼住了沈月怡跟秦九,以及刚搬进来的秦建易。
贺南舟跟贺二老爷子常年在京都,他们每次回来就待三两天,总是嫌隔栋的房子不够热闹,一般都是一起住在家里。
贺母三五时常的也会去打扫一下隔壁贺南舟跟贺二老爷子的房子,省得没人住没人打理彻底败坏了。
为此贺母也是念叨贺南舟怎么还不娶媳妇儿,故意埋怨说许多细碎的事都还得她这个嫂子帮忙活。
但耐不住贺南舟脸皮厚,他就是不上心。
“阿九,姑姑身体不好,你隔三差五的就往外边到处跑,她成天念着你,也是时候回家了。”
二楼的小厅里,秦建易苦心婆口对姿势随意倚在椅子上的秦九道,面色温和。
秦九吸了一口烟,没看他一眼,嗤笑一声。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老子回不回去,关你毛事?”
“呵,现在又是姑姑了?不是你亲妈么?”说到这句,秦九冷笑,这才抬眼看他。
秦建易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左右张望两下。
现在还是在贺家,他心还是提紧的,生怕走漏半点风声,毁了他大好的前程。
“阿九,二哥是知道你的,你一开始没有戳穿我,分明就是不想认贺南舟,二哥也不知道这么巧你就在贺家,那贺南舟的人找到咱们家的时候,你不在。”秦建易压低了声音道。
秦九早几年结识了贺谌这个贵人,混得风生水起,他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对秦家所有人起了憎恶,秦家其他人根本就不清楚贺谌的底细,以至于现在才知道有着牵连!
“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兄弟,二哥知道你有傲气不稀罕,打小你一直以为大伯就是你亲生父亲,大伯伯娘对你也不差,姑姑当年生你下来就把你送到大伯那,这么多年不敢认你,她是被贺南舟害了大半辈子,二哥替你来认这门亲,也是为了咱们家好,这么多年,他总该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