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见贺母不在。

“当初我就说让柏宗娶我娘家那个侄女了,那姑娘多好,你非让柏宗自己找个喜欢的,现在她哪里把你放在眼里,明知道你的情况,都还扔你一个人在家跑安城去巴巴伺候儿媳妇,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老太太说起贺父贺母当年的事来,还是挺记得几十年前贺老太太不听她建议的事。

贺老太太听得头疼,不耐打断她:“行了,是我让阿宁去照顾柔柔的,家里少了阿宁又不是没有别人,阿宁在我身边陪了我几十年了,你别说这样糊涂的话!”

这老糊涂的怕不是她,是这老婆子!

许老太太因为当年的事,对贺母是怎么也看不太惯的,从前还没那么明显,但年纪上来后,又有贺老太太这么多年来给她的底气惯着,现如今是越发会给贺母摆脸色了。

被贺老太太拦说,她也没止住话,撇撇嘴不满道:“我这哪说错了,柏宗娶她回来当少奶奶似的养了几十年,柏宗当兵调任那两年,她都不情愿跟着一起去,生怕吃一点苦,后来柏宗也真听全她的话,说不当兵就不当兵了,她啊,就只会在家里待着享福,要是我那个侄女,肯定不会……”

“现在连小谌娶的这个媳妇儿,也是有样学样的……”

“许婶儿。”去而复返的贺母笑吟吟打断她的话。

“原来您对我意见那么大呢?”

许老太太看见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又还是嘴硬说道:“我这又不是胡编乱造,大姐,你说是不是?”

她又看向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在她长篇大论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贺俞归玩玩具去了,这会儿正想偷摸拿他小口袋里装着的糖。

根本就没注意到许老太太喊她的话。

贺母无奈,摁住她老人家的手:“妈,您别偷归归的糖吃。”

“许婶儿,您也上了年纪了,从东区来这边一趟也不近,您腿脚不方便,以后还是少来走动好,免得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可就不能长命百岁了。”贺母转头对许老太太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