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卓玛怔了一瞬,心中一颤,呆呆询问:“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沈凌枭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看着那捧鲜艳欲滴的鲜花,诚实地摇了摇头:“是你说我像格桑花,我才喜欢的。”
“现在……”他没说完后面的话,央金卓玛却懂了。
现在他不喜欢自己了,所以也不喜欢格桑花了。
“我喜欢的是玫瑰,从始至终都是。”
他眼眸澄澈,直视央金卓玛的眼眸,虽然没有谴责,却让央金卓玛心颤了颤。
格桑花在手中一抖,好像知道了自己不受待见,羞怯地合上了花苞,无精打采了起来。
央金卓玛手一颤,心中酸涩难忍。
“对不起,我不知道,明天我……”
“不用。”沈凌枭皱眉拒绝,“我不需要你送我花,也不需要你时时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着央金卓玛,话语决绝:“你的出现只会让我困扰。”
话音刚落,央金卓玛神色一怔。
手中的格桑花瞬间掉落在地。
晴朗的夏日,她的心却好像被冰雪冻住,半晌缓不过神来。
只呆呆地望着沈凌枭,像是没反应过来。
自己的出现,会让他困扰吗?
央金卓玛从来都是被沈凌枭捧着的,从来没被他这样干脆地,不留余地地拒绝过。
心好像从天空坠落云端,在泥地里摔成了八瓣,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
直到面前的门关上,她才回过神来。
怔怔抚上心口,痛弥漫开来。
她不禁想,原来自己拒绝沈凌枭时,他是这样的痛啊……
第23章
另一边,沈凌枭关上门后,顿了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极轻极柔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怅惘,又好像断绝留恋。
温敏看着,正想劝什么,却见他已经换上了笑容。
一如往常般欢快活泼,扭头说:“走吧,排骨汤还没吃完,再不回去就该冷了。”
温敏见状,只能压下想要劝说的话,点了点头:“回去吧。”
门外,不知央金卓玛呆站到何时。
只知道傍晚,一场雨骤然降临,将一切冲刷干净。
上海迎来了梅雨季节离开前的最后一场大雨。
雨淅淅沥沥,缠绵了好几天。
世界被淋漓水渍洇湿成潮湿的一块棉布。
沈凌枭好像也受了影响,懒洋洋地不爱动弹。
就好像和大家一样,有时间宁愿在檐下看着雨滴落下,也不愿多出门走走。
温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差别。
沈凌枭的惫懒,不只是行动,还有精神。
往日,沈父沈母说话,他会兴高采烈地回答,甚至还会一起逗乐。
现在,虽然还是笑做一团,那笑意却总不达眼底。
温敏心中一沉,知道沈凌枭虽然嘴上说着和央金卓玛已经结束了,不会对她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却很难不受影响毕竟是五年时间。
之前有高考的事压着,他没有心思去顾念其他,自然显现不出来。
可现在,高考已经过去,日子突然空闲下来,他多少会受些影响。
温敏想了想,当晚,便在饭桌上开口:“小谭山开了一家舞厅,好多年轻人都去跳交际舞……”
“我得了两张舞票,凌枭,要不要跟我去跳舞?”
她话说得随意,好像只是路上捡了两块石头一般轻巧,全然不提为了这两张舞票,她拖了多少关系。
偏偏沈凌枭不领情,直接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