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此时就像是没有骨头般,只能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挂商景鸷的身上。
他们不可能再留在这儿了,商景鸷把言沫放到车里,冲出火焰时,他们的车果真被紧紧追着。
那些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像是故意来的一样,甩掉一波又来一波,就算他们开到天涯海角,那群人也不放弃。
商景鸷显然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刻被三辆车围起来,对方人数越来越多,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商景鸷来的。
今夜必定是不死不休,也要打个你死他活。
车子停到一片空旷的盘山公路上。
波光粼粼的大海在月光照耀下好美,浪花拍到黑色礁石上与雪花重叠,像少年脸上落下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此刻周身也没了火光。
车外商景鸷拿着那些人手里的钢管,以一敌十地跟那群人缠斗不休。
商景鸷喜欢穿黑色西装,上好的面料,还有得体的裁剪,总是能贴合地包裹着他的身材。
床上的野蛮和残酷像是被封印了,变得人模狗样,可动起来时候还能够看出西装下蓄意待发的恐怖力量。
言沫从没见过商景鸷打架。
比起商景鸷在外面的单打独斗,认定自己只有从这里杀出去才行,言沫的内心中又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商景鸷会不会在这危急关头抛下他?是不是会独自离开?
言沫太没有安全感了。
他才跟商景鸷吵完架,才发誓再也不相信商景鸷,甚至气急的时候咬他的嘴,让他去死!他恨他!而这个时候,他居然更加憎恨商景鸷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带自己去什么拍卖会,给他看那些东西,他们也不会吵架,更遇不上这般倒霉的事!
都怪他!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原因!商景鸷简直坏的要死!靠近他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管心里怎么骂他,言沫表面还是哭得伤心,他害怕,他真的太弱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些人强行砸开车门时,商景鸷一把人往后拽开,扔了出去,将言沫抱在怀里,听他在耳边哽咽。
“......景鸷哥哥怎么办?”
少年弱不禁风,脸色煞白,脚腕又扭伤了,揽着商景鸷的脖子,可怜又柔弱,像水一样缠绕上来,将头埋了又埋。
漂亮的小脸,干净的衣裳。
可商景鸷不得不放下他,把他护在后面。
眼前的人除之不尽。
言沫惊慌失措地往后避开,他怕脏,也怕血,更怕那些腥臭的味道沾染在他身上。
他捂着鼻子,本能讨厌那些味道!
一个正常的Omega不应该这样的,言沫变向被保护的太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杀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商景鸷揍起人来也很厉害。
这时,一个还未彻底死去的黑衣人,来到少年身后,抓着言沫纤细白净的后颈,用刀架在他的前颈上。
冰凉地倒映着月光与他的脸。
这个黑衣人知道,这个一直被商景鸷护着的人,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既然重要,那就很有可能可以威胁到他!
“商景鸷,你说这个人的命,值不值我那些兄弟的命?”
一声高呼,还在厮杀的男人瞬间僵住了身形。
商景鸷猛的回头,就看见言沫被人抱在怀里。
言沫没有挣扎,商景鸷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恐惧,他已经害怕到破防。
“景鸷哥哥,救我!”
锋利的刀尖架在脖颈上,言沫本身就是个没有胆子的人。
不论他说过多少次想死,到了真正